東區,西倫紡織廠。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瓦裡納的前同事蘇珊進到倉庫外的記賬小屋,把一份報紙拍在約翰麵前的桌上。
“你看過報紙了嗎?你看看照片裡這個人。”
約翰低下頭,1秒鐘之後倏得抬起,一臉驚訝,隨即他又埋下頭去,細細打量過後,說道:
“你是想說……?但怎麼會,他怎麼可能去做賞金獵人,不應該的……”
蘇珊緩慢點頭,口中卻說道:“但是真的很像!”
“嗯,確實……”約翰也跟著點頭。
……
貝克蘭德橋區域,鐵門街。
一個麵色慘白,穿著工人外套的男人踩著僵硬的步伐,從一處小巷走到街道旁,從信報箱裡取出報紙和信件,又步履僵硬地走了回去。
他一路回到巷子深處,進了某棟房屋的後門,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以後,走進一個房間,坐上長凳後不再動彈。
讓人感到詭異和驚悚的是,長凳上還坐了十幾個和男人幾乎一致的“兄弟”。
這裡是馬裡奇和莎倫租住的三居室。
不在勇敢者酒吧的時候,他們大多時間都是在這裡休息。
馬裡奇拿起桌上的信件和報紙,大略看了看以後,決定先看報紙。
“這家夥又搞事!”
隻看了幾眼,他就看到了瓦裡納搞出來的大新聞。
這才隔了不到一個月,又搞出來一件更轟動的大事……
“他應該是在想辦法消化魔藥。”
一身繁複黑裙,頭戴小巧軟帽的莎倫小姐從牆壁穿了進來,語氣平澹地說道。
……
同樣是橋區,街邊的一家餐廳。
琦莉一邊享用早餐,一邊翻了翻報紙。
上次討薪事件以後,瓦裡納的生活重心就逐漸轉移到碼頭區,很少再回橋區這邊。
但通過瓦裡納之前說的話,琦莉不難判斷,昨天的遊行是瓦裡納教唆鼓動的。
她不清楚廢除《穀物法桉》的影響,單以目前的了解的情況判斷,瓦裡納的扮演效果不會太好。
出這麼大風頭,魔藥不能完全消化,在她看來是很虧的。
如果采用教派一貫推行的,殘忍冷酷的扮演方法,不用搞出這麼大的聲勢就可以完全消化魔藥了。
琦莉暗暗歎了口氣。
唉,隨他吧。
……
在多數市民都在通過報紙了解遊行事件的時候,鼓動遊行的主角和核心人物們,乃至於堅定支持者們,都在酒館裡睡覺。
或是趴在桌上,或是躺在長凳上,或是倚靠牆壁……
昨天後半夜,他們抵達酒館的時候,酒館已經要關門了。
但這麼多人酒興上來,酒保也不好拒絕,加上這些都是酒館常客,十分熟悉,最後他妥協了一半。
擺出足夠多的酒水,結賬以後,酒保鎖了酒館,放任他們在裡麵酣飲。
前提是,得有人保證,不會有人損壞酒館的設施。
這點不成問題。
不止瓦裡納,在場的馬爾克,馬卡羅夫,伯頓,甚至柯克,現在都有資格提供擔保。
他們喝醉了,瓦裡納沒有。
他一直擔心可能的、來自於極光會的打擊報複,而“隱修士”又擅長利用陰影法術,他怎麼可能掉以輕心。
不過也不能過度緊張,該有的睡眠還是要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