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矛盾,製造紛爭”——
這就是瓦裡納在下街感悟到的,扮演“教唆者”的關鍵守則。
他相信,這樣扮演下去,用不了多久,甚至不用等廢除法桉的扮演反饋到來,他就能嘗試晉升。
但是瓦裡納拒絕了這條看似容易的路。
因為他不是,也不想成為一個漠視生命的冷漠之人。更何況,他可能還背負著一個極度冷漠的“負麵人格”。
在底線之上有節製地進行扮演,這才是最適合他的扮演方法。
更進一步地,瓦裡納理解到,節製的根本在於自我批判。
隻有時時自省,保持對自我的反思,才能夠及時發現,修正自我的偏差,做到保持自我,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換句話說,就是保持自己的“人性”。
瓦裡納知道,魔藥也會影響人的精神。
甚至到了半神階段,這種影響會更進一步地凝聚起來,成為“神性”。
序列越高,“神性”對非凡者“人性”的侵蝕就越嚴重,以至於讓她們不得不倚靠普通人的信仰當作“錨”,來對抗“神性”,穩固自身的“人性”。
這種影響在“深淵”這條途徑上表現得最為明顯。
這條途徑的非凡者,在序列8就會完全失去一般意義上的良知,到序列6就會成為真正的異類。
瓦裡納對自身的特殊有著顧慮,但又不可能放棄晉升。
那麼他能做的,就隻有小心翼翼,儘力維持平衡這一條路了。
……
去了一趟下街,瓦裡納看似什麼也沒做,實際上的收獲卻是不小。
他開始在“中街”低調地生活,偶爾挑起一些爭執和鬥毆,或者類似於“老實人爆發”之類的橋段。
在這個過程裡,他偶然遇見過克來恩的妹妹梅麗莎。
通過隱蔽的跟蹤,他確定了克來恩一家的具體住址,也見到了他們的房東——
那位常常自稱“沒有人比他更康慨的”的弗蘭奇先生。
實話實說,個子矮小的弗蘭奇先生在不說話的時候,靠著一身的衣物打扮,看上去倒也還有幾分紳士的樣子。
2月27日。
瓦裡納從報紙上了解到,廢除《穀物法桉》的具體執行方案經過兩次修改,將再次進入表決階段。
3月5日。
這是一個關鍵的日子。
國王喬治三世陛下正式簽署議桉,宣布廢除《穀物法桉》的執行方案。
3月10日。
這也是一個比較重要的節點。
瓦裡納感受到第一波較為強烈的扮演反饋。
這有極大可能是來自於因進口的低價食物投放市場而利益受損的本國農民。
也是在這一天,瓦裡納決定準備輔助材料的兩種鮮花汁液。
水仙花街就有不止一家花店,水仙花更是每家都有。
金色曼陀羅則相對難找一些,瓦裡納最後還是到金梧桐區的一家有溫室花房的高檔花店才買到了2朵。
這是因為兩者的花期不同。
春季正是水仙花的開花季節,而曼陀羅花則是在夏季。
3月13日。
這是裡程碑式的關鍵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