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圖之所以能過審,敢情你們這些主腦都是這麼想的?
特麼的你們還是帝國的主腦嗎?
將這一船人置於何地?
譚綸無語地盯著屏幕,好一會兒才破口大罵道,
“人家智腦一拍腦門,你就屁顛屁顛地接了下來,全然不顧勞資的死活!活該你隻是台光腦,一輩子也喝不上一口智液!”
他很清楚,沒有上級智腦的授意,說破大天去,飛燕號主腦也得循規韜距。
但是仔細想想,譚綸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主腦們如此篤定,難道說魏一鳴和周敏都是航海的天才?”
先彆說這倆貨能不能進行一次完整的躍遷,他們沒有星門適航證,關鍵節點都得依賴滿血或者殘血的胖子提供主腦密匙,這鍋全得胖子來背。
“這能行嗎?這樣好嗎?這傳出去,勞資特麼的是要被剮的。
胖子雙手抱頭,癟著嘴沉吟良久。
跟主腦們合謀違紀,不得不說,很是刺激,而這種傳說竟然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作為一個摸爬滾打幾十年,費儘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混到五星的胖叔叔,譚綸的半隻腳算是踏進了高端的圈子。
雖然不曉得真相究竟是什麼,但是他當然知道,能讓主腦們便宜行事,皮褲套棉褲,必定有緣故。
胖子後知後覺地歎了口氣,
“這張航程圖是個臟活!”
運氣?還是晦氣?
成了,與有榮焉,跟上級智腦這交情夠譚綸吃個十輩子,或者說,是跟那個站在智腦背後的人攀交情。
人家是怎樣的一個地位?
譚綸根本不敢想。
敗了,星門可不會慣著你,也許會漂在某個不知名的恒星係裡,做一個星際不歸人,也許大夥兒都化作了星際塵埃。
因此更有可能的是,魏一鳴和周敏大概率不會以身涉險,人家二人又不是傻子。
你譚綸飛不了航程圖,與吾等何乾?
我們認識嗎?
我們有交情嗎?
不好意思,主腦從來都不會說廢話,既然提起來你們二人,你倆就絕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胖子幾乎咬碎了後槽牙,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管怎樣,左右都是要去求人家給指點一條明路。那倆既然敢來趟這臟活,必是有所依仗,與其在這怨天尤人,不如去問個明明白白的,終歸要著落在他們身上。了不起大家一拍兩散,勞資停飛,你們的活兒也game。”
他當然需要再跟主腦確認一下,
“你認為魏一鳴和周敏可以勝任躍遷嗎?”
主腦答得很是乾脆,
“我不知道。”
譚綸翻了個白眼,又問道,
“你會寫進日誌裡嗎?”
“我不會記錄與本職工作無關的事件。”
這成了壓垮譚綸的最後一根稻草,
“如果他們願意試一下,那就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