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看商硯樞白著一張臉，減緩了能量的輸送。
但這樣一來，根本無法探求到他想知道的東西。
所以商硯樞說，“不必減緩，繼續。”
夏瑜皺眉，“可是你的身體……”未必能夠承受的住。
商硯樞還是搖頭，“沒關係的，繼續。夏瑜，我們不能前功儘棄。”
夏瑜見狀，隻能繼續輸送。
商硯樞額頭青筋暴起，一隻手抓在沙發的扶手上，他猛地睜開眼睛，眼睛都變得通紅。
沙發的扶手被他單手抓壞。
“我的沙發！”謝歡小小地埋怨了一聲。
早知道這麼暴力，他就不應該把人帶到彆墅裡來，而是應該帶到地下室去。
他的沙發是他為了和彆墅配套，特意找人定做的，用得都是上好的材料，手工費也貴得很，讓商硯樞這樣一抓，徹底不能用了。
但是謝歡埋怨歸埋怨，商硯樞已經沒心情搭理他了。
他根本聽不清彆人說了什麼。
他感覺身上很疼很疼，整個人都要被碾碎一樣，耳邊也是亂嗡嗡的聲音。
對於謝歡的抱怨，程知朔隻是瞥了一眼。
每一個人都很緊張。
謝歡也同樣盯著商硯樞。
明明已經不滿地抱怨出去了，可他的神經還是沒有鬆懈下來，反而更加焦躁。
終於，在商硯樞忍不住站起來的時候，程知朔開口，“夏瑜！”
羽書叫停，“不行，不能再繼續了。”
她雖然是向導，但是身為總執政官，對哨兵也有一定的了解。
商硯樞現在已經支撐不住接下來的能量疏鬆了。
夏瑜也看出他的狀態不對，立刻停止能量的輸送。
商硯樞整個人都脫力一樣，一頭栽了下來。
夏瑜及時伸手，才沒讓他倒在地上。
她扶住總指揮官，想問一下他怎麼樣了，結果等她把商硯樞的長發從臉上撩開之後，就隻看到他緊閉的雙眼，和蒼白的麵色。
夏瑜輕輕歎了口氣。
一時周邊安靜無聲。
程知朔走過去，“我帶總指揮官去休息。”
“好。”夏瑜把人遞過去。
程知朔把商硯樞的一隻胳膊架在肩膀上，扶著他去一邊休息。
周圍的人都輕輕吐了一口氣。
夏瑜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這一次，她明顯地感覺到那道界限。
SSS級彆，絕對不是終點。
但是她始終無法突破那一道界限。
程知朔把人扶走，羽書看她低頭盯著自己的手，安慰她，“彆想那麼多，SSS級已經是目前哨兵中的頂尖戰力了，彆的以後再說，彆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
“我知道的。”夏瑜點頭。
給商硯樞升級之後，接下來就輪到沒升級的幾個。
隻是商墨樞去找人還沒有回來，夏瑜就先躺在沙發上等人。
不一會兒，謝歡看了看外麵，就出去了，沒過多久，他端著一盤子的葡萄進來。
“給。”他拿了一個葡萄遞給夏瑜。
夏瑜側頭，“什麼？”
謝歡沒好氣道，“當男寵啊。之前不是有人說過，我沒做到男寵的份內之事，現在既然夏大小姐來我家了，那我自然應該履行一下我身為男寵的責任。”
夏瑜默了默。
謝歡又把葡萄往前遞了遞。
夏瑜看著葡萄，嚴重懷疑謝大少爺的生活能力，“這葡萄，你洗了嗎？”
謝歡立刻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想發火，但是看著眼前的向導，深吸一口氣，又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洗了。”他硬邦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