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導的精神力在哨兵的精神海裡鋪天蓋地地席卷，綠色的樹葉在精神海裡飛舞。
程知朔的精神體乖巧地纏繞在夏瑜的手腕上，外麵，副指揮官閉著眼睛，抓住了椅子扶手。
“夏瑜……”
向導早就升到了SSS級彆，但給他疏導的機會其實不多，但每一次疏導的時候，他總會感受到向導磅礴的精神力。
即便他自己如今也已經是SSS級彆的哨兵，仍舊也有些承受不來。
他總有一種感覺。
SSS級彆或許是哨兵和向導的最高等級了，但絕對不是夏瑜的最高等級。
她的精神力，也絕對不止SSS級彆。
他也好奇，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對於一名向導來說，失去了精神核，竟然還能夠為哨兵疏導。
更甚至還可以為自己提升等級，到可以為哨兵提升等級。
但是程知朔從來沒有問過一句。
他知道，這是向導的秘密。
尤其是這件事，應該是夏瑜永遠不會告訴任何人的秘密。
除非有一天，她的實力不再懼怕任何人，也不會再擔心任何人覬覦她的能力。
程知朔閉著眼睛。
向導的精神力在他的精神海裡為他疏導，程知朔感覺到自己的狂化值在逐漸降低，這一次被九星汙染種抓傷帶來的汙染，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影響。
這對於哨兵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程知朔卻忍不住咬牙，將整個頭都低下，任由一頭黑色的長發遮住自己的臉。
一隻手死死地抓住椅子的扶手。
他不知道究竟是過了多久。
隻是等夏瑜從他的精神海裡退出的時候，程知朔睜開了眼睛。
副指揮官一頭黑色長發，容貌本就生得漂亮瀲灩，如今眼尾一抹緋紅，一雙眼裡霧氣未散，看著更加的漂亮。
夏瑜低頭。
正巧這個時候，程知朔也抬頭。
夏瑜問他，“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程知朔搖搖頭。
說實話，感覺不太好。
他感覺身上沒有力氣，一點都不想動。
記得總指揮官疏導過後，也是這副脫力的樣子，程知朔回憶了一下，好像沒有任何一個哨兵能在眼前向導的全力疏導之下站著走出來。
但他還是看著夏瑜，微微仰頭，嘴角一抹溫和的笑意，“不知道是否有幸，向阿瑜求一些向導素呢？”
自從來了這裡，他每次叫她都不再叫她的全名，而是叫阿瑜。
為了隱藏身份，夏瑜也沒有反駁他。
隻是現在又聽程知朔這麼說，她跟著微笑，看起來是一副溫和好說話的模樣。
隻聽她輕輕說，“副指揮官想要我怎樣給你信息素呢？”
以程知朔目前的情況，還遠遠不到引發結合熱的程度，根本就用不到她給他一些向導素。
於是就見程知朔眨眼，輕聲說道，“但憑阿瑜的想法。你想怎樣都可以。”
夏瑜的目光落在程知朔的唇上。
漂亮的哨兵唇色淺淡，但又並不是失血一樣的蒼白，遠遠看去，隻覺得這個人有一種如水一樣的溫和。
但是湊近了，又會覺得對方有一種繚繞人心的誘惑。
夏瑜低頭，在程知朔額頭上的手緩緩向下，最後停留在哨兵的唇角。
她看著程知朔，問道，“副指揮官……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