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信看夏瑜理直氣壯的樣子,訕笑一聲,擺擺手,“沒什麼,沒什麼。戀愛自由,哨兵和哨兵在一起,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他還是忍不住覺得驚訝。
他不好再明目張膽地看對麵,就偶爾做些小動作偷偷地看。
結果就看到,兩個人相處起來真的是毫不避諱。
甚至那名黑色長發的男哨兵,還把精神體放出來,纏在那名女哨兵的手腕上。
讓她無聊的時候,戳著自己精神體,頭上的小角玩。
三天的時間其實並不算長,但是就這樣坐在這裡,什麼都不做,還是有些無聊。
公儀信看了看夏瑜和程知朔,更是長出了一口氣。
對麵好歹是有兩個人一起呢,但是他這裡隻有他自己,實在是太過無聊。
安靜的禁閉室裡,他突然開口,“喂!我說你們兩個,想不想出去玩玩?”
夏瑜側頭,“出去?玩玩?”
這四個字,如果是在平常的情況下,倒是沒什麼。
關鍵現在是在禁閉室,結果對麵的那位少主卻開口問她要不要出去玩玩。
夏瑜看了一眼閃著電弧的禁閉室,“怎麼出去?”
而且在禁閉期間,偷偷離開,罪責會加重的吧。
她和程知朔兩個人初來乍到,在來的第一天就被關禁閉,如果在關禁閉的時候還偷偷往外跑,可以想象得到那位公儀指揮官會變成什麼樣子。
結果就聽公儀信說,“你不是想去看看你們戰區的向導嗎,我知道那些人在哪裡,你如果跟我走,我就帶你們去看。”
夏瑜看著神色飛揚的公儀信,“那……如果我們不去呢?”
公儀信彎腰,“那你們可能就和那些向導無緣了,我不僅不會帶你們去,還會告訴守衛加強防護,讓你們再也進不去。”
說完,他還做了個鬼臉。
夏瑜沉思一瞬,最後點頭,“好吧,我們可以跟你走。”
“但如果我們被抓了怎麼辦?畢竟你是公儀指揮官的兒子,我們可不是。”
公儀遷隻有公儀信這一個兒子,就算他胡鬨偷偷從禁閉室逃跑,被逮住,公儀遷也不會真把他怎麼樣。
但夏瑜和程知朔可不一樣。
兩個人和公儀遷毫無關係不說,還剛來就被他看不順眼。
公儀信說,“彆怕,有我在,我會護著你們的。”
夏瑜側目,“你護得住?”
“你彆小看我。”公儀遷說,“再怎麼說,我也是少主。老頭子雖然比較嚴格,但他手底下那些人不敢真的把我怎麼樣的。”
夏瑜明白了。
就算公儀遷對公儀信不留情麵,但他好歹也是指揮官的兒子,公儀遷的下屬也不會真的對他太過苛刻。
“走吧。”公儀信說,“你們真的要等關上三天嗎?三天以後,我可就不管你們了。”
夏瑜聽罷,猛地站起來。
“那就走吧。”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那就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這位公儀少主一看就是隨性又不著調的人,但他的身份在中央戰區又確實好用。
錯過了這一次,再想探查,恐怕就很難有機會了。
按理來說,應該是她請求這位公儀少主帶著她和程知朔去探查向導。
結果現在對方反過來求她,她再拒絕,那也是有點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