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關向導明顯沉默很多。
不僅是關向導,就連公儀信都跟著沉默了。
走著走著,關向導突然問道,“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麼,否則為什麼也要進這棟大樓?”
前麵的公儀信也跟著回頭。
程知朔這時候笑著說,“你誤會了,並沒有,我們之所以想進來,是和你一樣的理由。”
關向導說,“你們也有親人在這裡?”
程知朔說,“不是親人,隻是同一個戰區的朋友。我們是從彆的戰區調過來的,想著正好襯這個機會見一見朋友。”
“哦。”聽到程知朔的回答,關向導不說話了。
她剛進來的時候,所處的地方,隻有一條長走廊,一個房間都沒有。
現在出現分岔路口之後,開始有房間。
隻不過,在看見房間的同時,也開始有人的走動聲。
走廊上往來的研究員逐漸增多。
夏瑜再一次如法炮製,把關向導抱起來。
隻不過,這一次研究院過去的時候,夏瑜看到對方掛在腰上的鑰匙。
夏瑜一隻手抱著關向導,對著她比了個噓的手勢。
關向導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出聲。
但是關向導看著她的動作,突然明白她是要做什麼,拍了拍她,指了指鑰匙。
夏瑜點頭。
然後就看到關向導指了指自己。
夏瑜沒有第一時間有所動作。
就看到關向導一抬手,她指尖有一縷水流飛出,水流靜靜地下落,在路過研究員的時候,變成一個類似掛鉤的水環,輕輕地把鑰匙勾了起來。
期間,關向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夏瑜也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沒有動。
等研究員走了過去,夏瑜才抱著關向導一起跳下來,她看著關向導,向她伸出一個大拇指。
關向導擺擺手,“這沒什麼。”
她的精神力,本就可以模擬成水流。
而後她把鑰匙串遞給夏瑜。
夏瑜看到鑰匙上貼的房間號,率先打開了其中一扇門。
房間裡麵,是一張普普通通的長板床,但是床板上躺著一個人。
那個人的身上插著管子,閉著眼睛,看起來應該是處在昏迷當中。
程知朔走過去,看著床上的人,“是向導。”
關向導的眼睛紅了。
就連公儀信,整個人都是難以置信的樣子。
他之前雖然聽到了兩個研究員的對話,但是突然而來的衝擊,對於他來說,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但此時此刻,他看到了這些,更加難以置信。
他不願意相信,所以瘋狂地尋找證據,證明他的父親不是在拿向導做實驗。
結果他隻找到了一本實驗記錄。
他翻來那本記錄本。
上麵的每一個字,都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手一鬆,把本子掉到地上。
“老頭子他……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在他的印象裡,老頭子不會是霸道了點,獨斷專行了點,怎麼會做這種用向導做實驗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