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剛夏瑜開的那幾槍,前麵的他雖然沒在現場,卻也在報道處的屏幕裡看到了一些當時的情況。
夏瑜的名頭,他不是沒聽過。
她的比賽他還是親自盯的。
她的槍法,就算是想打經驗豐富的哨兵,都能打得準,何況是幾個沒有實戰經驗的學生。
但之前的幾槍,都沒有打在人身上。
也就是說,她是故意的。
她並沒有打算傷人。
但譚若言並沒有說話,他先蹲下,查看了一下受傷同學的情況。
他的小腿被子彈擊中,謝歡的槍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槍,這也就是夏瑜原本的目標就是嚇唬人,所以用的隻是普通的子彈。
再加上他本身是哨兵。
否則換成彆的子彈,夏瑜一槍下去,他這條腿都得廢了。
不過,現在看來,對方的傷不重。
譚若言先安排醫護人員把人帶走治療。
而後譚若言才對李千山說,“她開槍十分有分寸,並沒有瞄著人打。”
“倒是你,拉朋友給自己當墊背,是不是違背了我們軍事學院的校規校訓,更有違一名哨兵的精神和準則?”
哨兵在畢業以後都是要麵對汙染種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情況,如果害怕受傷就讓隊友給自己當墊背,那豈不是全都亂了套了。
李千山的朋友們,也都靜默不語。
雖然夏瑜凶神惡煞地拿槍要打他們,但是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是因為夏瑜而受傷。
其中受傷最重的,反而是因為自己的朋友。
譚若言又說,“你似乎也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被罰到後山來。”
就因為欺負向導,被罰到後山來,結果卻不長記性,在回去的路上碰到向導之後,又出言輕慢和挑釁。
被人教訓了不說,還推自己的朋友當替死鬼。
李千山囁嚅半晌,“我、我也沒做什麼,我就是說了幾句話……”
譚若言一聽冷笑一聲,“話是可以隨便說的嗎?你這麼有能耐,剛剛的話,怎麼不去對著校長說?怎麼不敢對著我說?”
李千山徹底閉嘴了。
譚若言說完李千山,又回頭看了夏瑜一眼。
向導已經放下手裡的槍,看起來十分的安靜,一點都沒有剛剛扛著槍讓人先跑三十秒的威懾力了。
譚若言忍住歎氣的衝動,板著一張臉,“今天是報道的日子,你們不去報道處報道,到處亂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夏瑜還沒說話,黑曜就忍不住開口了,“你凶什麼?是夏瑜姐姐和我們不想來嗎?”
“你們學校這麼大,連個地圖都沒有,我們剛進學校,沒有報道也連接不上學校的內網,連導航都沒辦法,找不到地方,我們能怎麼樣?”
譚若言聽了黑曜的話之後,先是沉默,而後他看向夏瑜和謝歡,“我記得,你們兩個是在這所學校畢業的。”
謝歡乾呃了一聲,沒想好該用什麼話來辯解,最後不說話了。
夏瑜聽到之後,也是沉默一瞬。
然後譚若言又看向黑曜,“我記得,你雖然半道轉學走了,但好歹也在我們學校讀過兩年的書。”
黑曜一聽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