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見狀,相互對視一眼,把東西留下,然後就離開了。
但公儀信發脾氣不吃東西,並不是裝的,在兩個人走了之後,他也沒有碰吃的東西。
夏瑜就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他。
她雖然能夠自由出入這個地方,但是公儀信看不到她,她也沒辦法和他說些什麼。
就在夏瑜靜靜地看著他,同時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再次出現在這裡的時候,電梯門又開了。
公儀信都沒有抬頭,直接就吼道,“滾!滾呐!我讓你們滾,聽不到嗎!”
但這一次回答他的卻不是謹小慎微的勸和聲,而是公儀遷的聲音。
公儀遷說,“你就這麼不能接受?”
公儀信聽到他的聲音,猛地抬起頭來。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猛地撲過來,雙手抓在痛點的鐵欄杆上,“你讓我怎麼接受?我的父親,整個星際權力最高的指揮官!”
公儀信吼道,“我以為你是在保護大家的,可是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究竟做什麼?”
擄掠向導,用向導做實驗?
這是一名指揮官該做的事情嗎?
結果就聽公儀遷說,“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哨兵明明擁有著最強大的體質,甚至可以和那些變異的異種作戰!”
“哨兵如此的強大,體質遠遠超越普通人,甚至能夠凝聚出精神體,和那些非人的東西作戰!”
“結果卻要受製於向導!”
“沒有向導的疏導,就會因為汙染狂化而死,這公平嗎?”
“為什麼不公平?”公儀信質問他,“就像你說的一樣,哨兵已經這麼強大了,為什麼不能有弱點呢?”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絕對強大的東西,強大的哨兵有弱點,又怎麼了?
公儀遷被公儀信問住了。
但是他停頓半晌後,回答,“但是我不甘心。”
而且……
他看向了公儀信。
“我還不甘心,為什麼你隻是個A級。”
這些年他不是沒做過彆的努力,但是他隻要公儀信這一個兒子。
偏偏他這一個兒子,隻有A級。
公儀遷說,“為什麼我公儀遷的兒子,隻是一個A級的廢物。”
在星際,A級彆的哨兵其實並不算低級,但是在公儀遷這個手握重權,統領整個星際所有指揮官的人眼裡,A級的哨兵,和廢物沒什麼區彆。
公儀信聽後,雙手抓著鐵欄杆,一雙手被電弧打得皮開肉綻也不在乎。
他衝著公儀遷怒吼。
公儀遷沒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突然,公儀遷開口,“你恨我?覺得我是錯的?那我現在給你個機會。”
公儀遷抬手,打開禁閉室的門,“現在,你走出這扇門,去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你去把這件事情公之於眾。”
“你去告訴所有人,我公儀遷,是個抓向導做實驗的壞人,是個魔鬼,讓他們把我抓起來!”
公儀信原本想要從那扇門裡出來。
結果聽到公儀遷的話,手指在即將伸出牢籠的時候,卻猛地一頓,甚至微微蜷回。
他看著公儀遷。
隻有這個選擇嗎?
為什麼就不能有彆的選擇?
公儀信雙眼通紅,問公儀遷,“父親,不能停手嗎?”
就在公儀遷想要說話的時候,夏瑜突然聽到聲音。
有人在叫她。
而後眼前就像水波紋一樣,一片模糊。
夏瑜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