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承猛地看向夏瑜。
在確定夏瑜沒有事的時候,他才鬆開握著槍的手,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目光落在李千山身上,就像是利箭一樣,要把這個人釘穿,目光裡充滿了冷厲和肅殺。
李千山猛地打了個寒顫。
他看了看夏瑜,又看向公儀承,整個人好像才回過神來一樣,一瞬間麵色慘白。
“對、對不起。”他終於知道害怕,哆嗦著嘴唇,冷汗從額頭上流下。
底下的學生也開始議論紛紛,“怎麼回事?李千山……他是瘋了嗎?”
公眾場合之下,要槍殺向導,雖然裡麵的子彈是演練的子彈,但是公共場合之下開槍,對象還是本就珍惜的向導……
李千山深吸一口氣,猛地回過神來。
不,他絕對不能承認他剛剛是想要槍殺向導。
否則學校是絕對不會再輕易放過他。
想要槍殺向導,這樣的罪名可和普普通通的欺負同學不一樣,這是大罪。
於是他突然大聲道,“對、對不起,我太過緊張了,所以不小心打偏了。”
他不承認他想要針對的目標就是夏瑜。
這個時候,夏瑜身旁的羽書皺眉。
她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槍口就是在瞄準了原本的目標之後,突然調轉了槍頭。
結果現在他卻反過來,否認自己是要傷害向導。
公儀承也跟著皺眉,“你說什麼?”
李千山說,“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緊張了,公儀指揮官。”
他還說道,“而且夏瑜向導她並沒有受傷,公儀指揮官,你不能因為我的失誤,就把故意用演練槍傷害向導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
公儀承緩緩握緊了拳頭。
羽書也跟著神色沉凝。
李千山說的話不錯。
他確實差點打傷夏瑜,但是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是故意的。
在向夏瑜開槍之前,他瞄準的都是目標,然後才突然調轉槍口,向著夏瑜開了一槍。
這個時候,夏瑜開口,“當然是因為我們之前有仇怨。”
李千山如果是平白無故和她無冤無仇,今天的事情當然有可能是個偶然,但是之前夏瑜和她可是有仇怨的。
“李哨兵是記恨我之前教訓你的事嗎?”
聽夏瑜又提起之前的事,李千山也跟著神色更加難看。
他旁邊的公儀承沒想到兩個人之前還有恩怨,公儀承問她,“你們之間有恩怨?之前發生了什麼?”
夏瑜沒有回答他。
夏瑜看著李千山,“李哨兵之前在上課的時候,還想著要把我趕出去,我們之間沒有仇怨嗎?”
有了仇怨,那所謂的“誤傷”可就經不起推敲了。
無論什麼時候,在有仇怨的情況下,是否誤傷都是要仔細排查的。
李千山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報告!”這個時候,之前李千山身邊的哨兵說,“他剛剛說過,夏瑜向導肯定不可能打中靶心,在夏瑜向導打中靶心之後,他的臉色就特彆難看了。”
這樣一來,李千山身上的嫌疑就更大了。
公儀承說,“去學生處。”
公然傷害向導可不是小事情,公儀承直接讓人將李千山送去了學生處。
等事情處理完,一節課的時間也差不多過去,在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公儀承開口,“下課。”
夏瑜也要離開。
但這個時候,公儀承卻又說,“夏瑜向導,你留一下。”
夏瑜並不想和公儀承有過多的交集,“公儀指揮官有什麼事嗎?如果是課程的事,課堂上說就好。”
本來要離開的學生,有些事不關己地離開了,有些見到這種情況,收拾東西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變得磨磨蹭蹭。
然後就聽公儀承說,“是私事。夏瑜,我有事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