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夏瑜點頭。
公儀承有些難以置信。
麵前的人,臉還是那張臉,但是卻又讓他覺得十分的陌生。
他問夏瑜,“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夏瑜笑了笑,“你不也是變了個樣子?”
公儀承沒說話了。
對比夏瑜隻是個子有變化,他這個人可以說是變得麵目全非。
然後公儀承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幾個人,“你們這是……”
夏瑜先是一默,而後回答,“公儀遷在做什麼,你知道嗎?”
公儀承點頭,“大概知道。”
他在進行研究,抽取向導的血樣,分析向導血液中到底有什麼特殊的成分。
至於再細致的研究……
公儀承皺眉。
他也不太清楚。
他來這裡的時間有些晚,雖然是少主,但是公儀遷這個總指揮官和副指揮官都不在,他可以隨意進出實驗樓,但是更隱秘的資料室,他是沒有權限進去的。
當然他也不感興趣。
他的目的,也隻不過是找到夏瑜。
這裡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過去。
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公儀承並不感興趣,他隻是想快點找到夏瑜。
但這些人裡,沒有夏瑜。
至於彆的一切,公儀遷的資料裡有什麼,公儀信把向導鎖在自己的房間裡,他都不關心。
夏瑜沒想到他回答得這麼乾脆果斷。
夏瑜先是默了默,而後開口,“既然你都已經知道這裡是什麼了,那應該知道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公儀承還是不理解。
他來到這個地方之後,就和夏瑜分開,在戰區的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找夏瑜。
夏瑜那邊,發生了什麼,他根本不清楚,所以也不明白她來心裡究竟是為了什麼。
公儀程麵無表情著一張臉,因為性格的原因,即便他隻是沒有做表情,也顯得有些凶悍。
對麵,夏瑜也看向他。
她沒有一時一刻,這樣地清晰公儀承是一個哨兵,而且還是公儀家的人。
夏瑜問他,“你不覺得,這些實驗,這個實驗樓,不應該存在嗎?”
就像是在中央星,公儀家主的實驗樓一樣。
裡麵究竟關了多少的向導,又關了多少的哨兵,用多少人的性命,隻為了一串數據。
又有多少的向導,被挖掉精神核,放空血液,最後徹底成為彆人的養料?
公儀承卻是皺眉,“隻是利用向導的血液做研究……”又有什麼關係?
“隻是利用血液做研究?”
夏瑜聽不得他這個“隻是”。
而且,夏瑜又說,“誰告訴你,隻是用向導的血液做研究?”
夏瑜看著公儀承。
看他的樣子,竟然是覺得這一切都理所當然。
如果他覺得這樣泯滅人性的實驗是理所當然,那就說明,他和他的父親公儀家主,甚至是公儀遷公儀信,都是一樣的人。
但是看他現在這副模樣,夏瑜又懷疑有另一個可能。
夏瑜對頂著公儀信麵容的公儀承說,“你父親是怎麼告訴你的?是大義凜然地告訴你,他是在為星際做貢獻嗎?”
公儀承沒說話。
夏瑜接著說,“你真的以為,他抓了向導來,隻是簡單的抽血化驗嗎?”
公儀承這一回有些茫然,“難道不是嗎?”
既然是研究向導,那必不可少的,就是抽血做實驗。
可是已經抽取鮮血之後,向導還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