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勢，她隻在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過。
那就是吸收了副指揮官生機的公儀遷。
眼前的汙染種，恐怕已經超越了九星汙染種，但倒是沒有跨過那個難以跨越的關卡。
天塹之所以是天塹，就是很難跨越。
當時公儀遷吸收了副指揮官的生機，都隻到了半步的境地。
而夏瑜通過建木，逆向吸收了多名SSS級彆哨兵的精神力，也隻不過是到了半步天塹的地步。
眼前的汙染種，也沒有順利跨過這一道難關。
但它的實力依舊不可小覷。
是和公儀遷一樣的半步天塹。
以她現在的實力，還沒辦法和對方抗衡。
就在夏瑜和牧淵兩個人都因為意外出現的汙染種而嚴陣以待的時候，麵前的汙染種突然張嘴。
它看了看夏瑜和牧淵，微微一歪頭，“哨兵？”
如果是一個人說話，夏瑜不會感到任何的意外。
如果是一隻純粹的狗歪頭，夏瑜甚至還會覺得對方可愛。
但現在，一個狗頭人，歪了歪頭，張嘴說話了。
夏瑜和牧淵都有些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你是……超越九星的汙染種？”
“汙染種？”對方又歪了歪頭，“你們是這樣稱呼我們的？”
“那不然呢？”夏瑜問它。
汙染種說，“比起汙染種，我覺得，你們更應該叫我們，進化者。”
“進化者？”牧淵聽了之後冷笑一聲，“吸收生命力，破壞彆人生存之地的東西，也好意思叫進化者？”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才是自然的規矩。”
牧淵冷著臉說道，“自然自有其生存之道，從一顆草到人類，是有序進行，能量又會回歸到植物上。”
牧淵說的話，夏瑜深有感觸。
能量就是在食物鏈之間傳播。
“但是你們。”牧淵聲音冰冷，“你們隻是生機的吞噬者，隻會掠奪與破壞，還有臉自稱為進化者？”
這是牧淵第一次見到這種等級、這種形態的汙染種。
在對方說出和他截然不同的觀念時，牧淵就忍不住反駁。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敢肯定，他不是這個汙染種的對手。
牧淵看著汙染種，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它的出現，和近來十二戰區多出來許多九星汙染種，有關聯嗎？
麵對這樣的敵人，人類又用什麼去對抗？
就在牧淵皺眉的時候，對方卻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憤怒。
反而態度十分平和地說道，“你難道不想變強嗎？”
它有預感。
它如果再升一級，就會變成真正的人類外表。
能力也會發生脫胎換骨的變化。
它對著牧淵循循善誘，“我們可以合作。等我升級之後，我也可以幫你們，到時候你就可以和我一樣的強大，超越所有的人類。”
牧淵一聽它的話，更是氣得火冒三丈。
“你想讓我背叛人類嗎？”
以前，他始終覺得背叛人類，投降汙染種，是一個很可笑的事情。
畢竟，汙染種的種類繁多，從植物到動物，無論哪一個，外表都不甚好看。
汙染種的智商，連和人類溝通都做不到。
結果現在，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半人形態、可以溝通的汙染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