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朔有些無語。
他雖然一直覺得黑曜十分的孩子氣，但也隻是把這一切都歸功於他的年紀還小。
畢竟他其實是在艱難境地的時候被商硯樞救下帶來戰區的，所以他的年紀要比現如今戰區裡的所有哨兵和向導的年紀都小。
隻不過，程知朔對於他的話，還是有些無語。
程知朔問黑曜，“你是不是睡覺睡多了，做夢把自己的腦子搞壞掉了？”
人生，哪裡有重來的機會呢？
而他的對麵，黑曜看程知朔這個態度，也瞬間不想再和他說話了，“得。一直追問我緣由的，是副指揮官你。”
“現在我們說了實話，你還又不信了。既然如此，你當時問我乾什麼呢？”
程知朔哭笑不得。
他之所以問，不就是想要知道原因嗎？
但是，不是他不願意相信黑曜，而是黑曜給他的這個理由，實在是有些過於扯淡了。
他倒是想信，但黑曜這樣空口無憑的話，又讓他該怎麼信？
程知朔說，“不是我不想信你，但是……你不覺得你這說的有些離譜嗎？”
這能怪他不信嗎？
而黑曜聽了程知朔的話後，也是沉默一瞬。
說實話，如果是他，聽了彆人和他說，對方是又有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也不會相信的。
於是黑曜沉默片刻後說，“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對夏瑜的態度變化這麼大嗎？”
黑曜講述了上一次他的選擇，“因為……上一次我也是跟著陸望野出去看熱鬨了，但是……”
他停頓一瞬。
他這一但是，程知朔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程知朔猜測道，“你沒有出手，讓俞玳把人劫走了？”
黑曜點頭。
那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程知朔也看到了他臉上的沉重表情。
於是程知朔忍不住追問，“後來呢？又發生了什麼嗎？”
以俞玳的性格，雖然他和夏瑜之間有怨，但其實也不是不能化解的生死大仇，所以俞玳把人劫走，大概率也不會太過分。
可是看黑曜這副模樣，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導致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後果。
所以程知朔也就問出了口，“俞玳他做了很出格的事情？”
黑曜歎了口氣，“俞玳……他把人帶走之後，丟到了重建區。他倒是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夏瑜又遇到了另一個人。”
程知朔眼皮重重一顫，“這就是……你向總指揮官申請要來保護夏瑜的原因，還有彆人對她動手了？”
不得不說，程知朔能做到副指揮官的位置，自然不是個蠢貨，他從黑曜的三言兩語裡推斷出了事情的後續。
“夏瑜她怎麼了？”程知朔又問。
黑曜回答，“夏瑜……失去了他的精神核。”
這回，程知朔的眉頭都狠狠地皺起來了。
整個第九戰區，隻有夏瑜一個S級彆的向導，她的存在可以說是重中之重。
雖然她的性格不討喜，但是一旦她都失去疏導的能力，整個第九戰區可就連一個S級彆的向導都沒有了。
“後來呢。”程知朔繼續追問。
其實他甚至已經沒有興趣聽下去了。
夏瑜既然已經失去了她的精神核，那麼她就等於變成一個廢人。
他隻是象征性地問了一嘴而已。
結果卻聽黑曜回答，“夏瑜她……變成了F級彆的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