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望野垂眸。
如果是之間的夏瑜,陸望野肯定會說沒關係,還要仰著頭,說得十分驕傲。
但是現在,麵對這樣的夏瑜,他隻能低著頭,“你對我,總是很重要的。”
而後夏瑜就捧起了他的臉。
夏瑜說,“我知道了。”
陸望野一時之間看呆了。
此時此刻,他竟然有些恍惚。
如今的夏瑜,都讓他有些分不清,她究竟是記得他,還是不記得他了。
她現在的神情,讓陸望野幾乎以為,她還擁有著那些過去和他所有的記憶。
但是接下來,他就看到夏瑜又把手拿了回去,“你傷得不輕,我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陸望野的目光又瞬間染上失望。
這確實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夏瑜。
隻不過,他還是會為那一瞬間的溫存而恍惚。
陸望野很想說不用了。
但是看到一旁被牢牢鎖住的蘇白,陸望野還是覺得應該叫一下醫生,順便把商硯樞那幾個人也叫來。
於是牧淵站了起來,“我去叫他們。”
商墨樞幾個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蘇白被五花大綁,躺在地上。
而陸望野半躺在床上,肩膀上都被血染紅了。
商硯樞瞬間看向夏瑜,“你有沒有事?”
話音剛落,他已經走到夏瑜麵前,還將手伸向夏瑜。
結果被夏瑜抬手拍掉,“我沒事。”
商硯樞又仔細打量她,確定她確實沒事,才後退一步。
而後他看了一眼蘇白,才問陸望野,“你有沒有事?”
陸望野搖頭,“我沒事。”
他身上的傷已經痊愈了。
隻不過,他臉色還是不太好。
程知朔湊近,看了一眼之後轉頭對譚若言說,“麻煩您了。”
譚若言點頭。
夏瑜看他要給陸望野包紮,從床上起來,坐到凳子上。
陸望野見狀說,“我真的沒事。”
但是另外幾個人根本不聽,等譚若言將他的衣服剪開之後,看到的就是他完好無損的肩膀。
哨兵的肩膀寬闊有力,前麵肌肉線條明顯,但是一點傷痕都沒有。
譚若言的手頓了一下。
陸望野說,“我說了,我沒事。”
幾個人對視一眼。
程知朔對夏瑜說,“殿下,陸望野受了傷,我們先帶他離開了,讓牧淵在這裡陪你吧。”
夏瑜側頭。
因為幾個人都圍著陸望野,她被擋得嚴嚴實實,看不到陸望野的具體情況,隻能看到他的肩膀上都是血。
所以聽到程知朔的話,夏瑜也沒有說不許,隻是點點頭,“行,那他就先和你們回去吧。”
而後程知朔又看向地上被五花大綁的蘇白。
程知朔看向商硯樞。
商硯樞衝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