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一閃,雲千川從牆頭輕盈的翻了下來。
二憨和王爐嚇了一跳,尤其是二憨,千川哥這身手好生了得。
“走。”
雲千川抓起地上的布袋,帶著二人沿著牆角消失在夜色中。
西城,薊縣付疃河河水緩緩流淌。
一處隱秘的樹林裡,石桌上擺著香案。
王爐提著趙員外的人頭,祭奠女兒的在天之靈。
這個害死女兒的凶手,橫行鄉裡魚肉百姓的趙員外,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祭奠完畢,王爐將趙員外的腦袋扔進了護城河。
雲千川和二憨,二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王記鐵匠鋪,在薊縣也算是有名號的。王爐的冶鐵手藝,也是聲名遠揚。
雲千川看中的,就是王爐的冶鐵手藝。
‘噗通’一聲,王爐對著雲千川跪了下來。
“恩公,老漢我大仇已報。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眷戀的了。以後我王爐這條命,就是恩公您的。”
雲千川點點頭:“你先起來吧。”
雲千川知道,王爐的這番話是發自肺腑的。
一個人在無比絕望的狀態,雲千川給了他最後的希望。
女兒大仇得報,正如王爐自己說的,他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眷戀的了。
以後王爐就是他的死忠,隻需要雲千川一句話。
這一刻的二憨,也被雲千川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千川哥,以後俺也為你拚命,你說讓俺乾啥俺就乾啥。”
雲千川微微一笑:“搬家。”
沒錯,搬家。
京城死一個尋常百姓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死一個趙員外就不一樣了。
此案驚動了薊縣衙門,可是這種案子,根本就是查無頭緒。
衙役不是沒有懷疑到王爐頭上,可從案犯現場的痕跡來看,王爐沒這個本事。
而且從趙員外家眷口供得知,賊人的舉止言行也和王爐不一樣。
再加上趙員外這樣的人,橫行鄉裡魚肉百姓,得罪的人不知有多少。
最終,此案成為了懸案。
雲千川帶著顏徽音姐妹倆,還有二憨和王爐來到了位於城北的貓耳山。
王爐甘願為奴,雲千川做了王爐的主人。
此人年過半百,卻也手腳麻利。一路上,對雲千川一家人頗為的照應。
貓耳山隻有祁麻子一個人在看守,一座荒山,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好看守的。
雲千川來的時候,祁麻子極是的高興。畢竟一個人在荒山久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千川老弟,幫裡捎信說你要上山我還不信。咱們這座荒山,還能煉出金銀不成麼。”
雲千川微微一笑:“祁大有,你就等著數錢數到手軟吧。誰告訴你,這荒山不能出金銀的。”
祁麻子歎了口氣:“唉,真要是那樣就好嘍。當年這貓耳山有多熱鬨,你看看這礦也挖沒了,人也走光了。隻剩下我這個缺牙的老東西,一個人留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