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的硫磺,足夠應對此次戰爭需要了。
除了雲千川,沒有人知道他要做什麼。
“千川哥,這些硫磺,咱們用來作甚?”二憨問。
“全都拉回去,拉到衙門。”
雲千川沒有告訴任何人,大家也都隻能按照他的吩咐。將趙府的硫磺,一車車的拉去了衙門。
原本破敗的府邸,愈發顯得荒涼。
昔日的趙員外風光無兩,家裡良田千傾,仆人無數。
如今,田地也被瓜分了去。府裡的東西,被家賊盜沒了。
趙文簡死後,小妾們紛紛卷錢跑路。
隻剩下一個老眼昏花的原配夫人,守在這空蕩蕩的宅子裡。
原本,王爐對趙家是恨之入骨。雖然趙文簡已死,他心中的怨氣依舊難平。
可當他看到如今趙家這樣的景象,心中那股刻骨的憤怒,稍稍的鬆懈了些。
因果報應,若趙員外不害死自己的女兒,斷然也不會有今日的下場。
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看著一輛輛馬車從後院駛離,那老夫人扶著門框哀嚎道:“家裡什麼都沒了,這東西你們也搶!”
一車車的硫磺,被拉到了衙門後院。
喬知縣聞聽此事,慌忙出來看情況。
“雲老弟,你弄這些勞什子作甚。”
喬知縣捏著鼻子,硫磺的氣味刺鼻,著實難聞。
“此物,可退敵。”
喬知縣瞪大了眼睛:“硫磺退敵?讓敵人的馬兒吃麼。”
雲千川沒有正麵回答,隻是說道:“還缺幾樣東西。”
沒有人知道雲千川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是所有人都不理解,這玩意兒怎麼可能退敵。
見也問不出什麼來,喬知縣當下也就不再過問。
“陸平,你們去城內找的那些糞夫,找來了沒有。”雲千川突然問。
那個叫陸平的死士,慌忙施禮:“回大掌櫃的話,城內所有的糞夫,全都到齊了。”
雲千川點點頭:“把他們都叫過來。”
糞夫,又叫傾腳工。就是在城內,專門挑大糞的一種職業。屬於,下九流中的卑賤職業,素來被人瞧不起的。
這些糞夫們不知道自己犯了哪家的王法,竟然被抓到了縣衙。
有的人瑟瑟發抖,有的噤若寒蟬。
大多數人,生平都是第一次進衙門。
“諸位!”雲千川一抱拳。
“冤~枉~啊!”
噗通幾聲,有幾個糞夫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渾身抖如篩糠。
雲千川一呆,他也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對衙門是如此的懼怕。
“小人都是遵紀守法的星鬥小民,從未乾過違法亂紀之事,大人明鑒啊。”有人高聲叫道。
“大人明鑒啊!”所有的糞夫,紛紛叫喊起來。
遠處的喬知縣看在眼裡,對身邊的邢捕頭說道:“看都沒有,你說這雲千川,他把這些挑大糞的招來作甚,還嫌不夠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