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這東西,在大康開國以來,還沒有人見識過。
大康百姓的生產力相對落後,他們的這尋常的百姓們,自己日子依然難過至極了。
再加上繁重的苛捐雜稅,百姓中誰還會有這份閒心,去研製黑火藥。
就算有煉丹術士烹金煉銀,對於火藥的基本原理或者配方都是摸索著乾的。
黑火藥一旦配比不好,就會造成巨大的損失。其威力,也會大為的減弱。
雲千川可以,隻有他知道,這些黑火藥的正確研製和使用方法。
喬文德則是一臉的無奈,甚至於是完全提不起興趣。
“雲老弟,你口口聲聲有什麼退敵寶物。如今胡羯人給咱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其實從喬知縣的嘴裡,雲千川已經看得到對方的意圖了。
喬知縣也成了一個悲觀主義者,他知道以薊縣目前的能力,根本受不住了。
“喬大人,在下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落花流水。”
黑炸藥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這棵老槐樹的根部,還有許多圍觀的人遠遠的觀望著,對雲千川冷言冷語。
雲千川並沒有生氣,認知的不同,決定命運的各異。
火把點燃了引線,雲千川撒腿就跑。
“雲老弟,不就是一點烽火狼煙麼,你慌個甚啊!”
雲千川沒有過多解釋,拽著喬知縣躲進了屋子裡。
窗外,引線繼續在燃燒著。
喬文德睜大了眼睛,這有什麼好看的。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在薊縣衙門的後院,爆炸了起來。
原本,後院那棵人抱粗細的老槐樹,登時被從根部炸斷。場麵,何其的震撼。
雲千川回頭看時,已經看到喬知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喬知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棵被炸倒的槐樹。
轉過頭看向雲千川的時候,喬知縣已經是滿臉的驚恐了:“雲老弟,這、這是何物。”
“火藥,此物可否退敵?”
喬知縣呼吸加速:“豈止是能退敵,本官覺得可以全殲來犯之敵。”
全殲對方來犯之敵,這是喬文德在隨口吹牛皮了。
但是擁有了此物,薊縣大概率是會被保住了。
就算胡羯大汗有數萬鐵騎,隻要守備營的官兵手裡還有這等武器,城池胡羯人就攻不下來。
雲千川的嘴角微微一笑:“喬大人,咱們該去城牆上,看看那些拋石車了。”
薊縣城內,實驗黑火藥巨大的爆炸聲,使得城外一片混亂。
有的人,還以為是打雷了。抬頭看,卻又是萬裡無雲。
大汗的營帳內,桌子都被震得微微顫抖。
“怎麼回事,何來的響聲!”布日固德,高聲的叫道。
沒有人回答,因為並沒有人知道薊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終於破案了,一名傳令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回大汗的話,薊縣城內,燃起了滾滾白煙。”
然而對於薊縣城內發生的具體事件,就得等到城中滑出來的細作,告知自己了。
雲千川為了製作黑火藥,可以說是精疲力竭了。
可他也知道,一旦失敗了,那就再無回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