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到了京城,終於擺脫了祁麻子這個稱呼。
麵對帝王,祁麻子不敢多說什麼:“回陛下,草民祁大有。”
“祁麻子啊,朕聽聞你有一頭黑頭將軍甚是了得。就連福寧候的銅頭將軍,都敗在了它的手下?”
認命了,隻要自己活著,祁麻子這個名字就會伴隨終生了。
“回陛下,那是福寧候有意向讓,草民僥幸而已。”
康帝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指著祁麻子,對一旁的崇寧候劉爽說道:“看看、看看,居功自謙,這才是為人臣子該做的。崇寧候,你說是也不是。”
劉爽慌忙施禮:“陛下聖明。”
康帝沉吟了一下:“可惜你不是官,這倒讓朕為難了。這樣吧,先鬥蛐蛐兒,若是朕高興了,賞你個一官半職。”
祁麻子還在那發愣,這哪裡是什麼九五至尊的皇帝,分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官職,豈能是這般容易冊封的麼。
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行啊,劉爽對此卻似乎是見怪不怪了。
“來人來人。蛐蛐兒呢,快快給朕拿過來。”
這康帝年紀依然不小了,卻依舊還是少年習性。
自幼驕縱,使得如今的康帝殘暴成性,又嗜玩成性。
一旁的太監,慌忙將一個鎏金楠木木筒遞了過去。
康帝急不可耐,洋洋得意的炫耀起來:“祁、那個祁麻子,來來來,拿你的黑金將軍,和朕的紅巾大元帥比試比試。”
一旁的劉爽看向祁麻子,祁麻子慌忙跪地:“草民死罪,怎敢與陛下較技。”
康帝登時不耐煩起來,將鎏金楠木筒放在了桌子上。
“沒勁沒勁,一點也不好玩!崇寧候,你給朕找的這些都不好玩!”
眼看著康帝動怒,祁麻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劉爽也很害怕,對著祁麻子說道:“祁麻子,你敢抗旨麼。”
祁麻子頭伏的更低,康帝越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劉爽見勢不妙,慌忙湊到祁麻子耳邊:“你若是不比,腦袋搬家。”
祁麻子渾身一震,這才勉強抬起頭:“陛下既有意,草民鬥膽一試。”
說著,祁麻子從懷裡將竹筒拿了出來。
康帝一見之下,登時轉怒為喜:“好好,哈哈哈,這就對了嘛。來,李德全,把蠱子擺上。”
康帝身邊的貼身太監,大內總管李德全。就連崇寧候劉爽,都得禮敬三分。
此時的李德全將鬥蛐蛐兒的罐子拿了過來,終究是皇帝禦用之物。
這鬥蛐蛐的罐子,都是官窯。若是流落民間,當價值不菲。
皇帝的蛐蛐兒通體殷紅,當真是稀有至極。
雖然沒有劉轍的銅頭將軍大,卻更顯威猛。
“祁麻子,還等什麼,開始吧。”太監李德全尖利著嗓子。
祁麻子無奈,隻好跪著走過去,將竹筒的黑金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