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去交換便是,何必這麼多鬼蜮心思?”
他家底豐厚,手上珍貴東西不少,比天一真水珍貴的也有很多。
法寶一級不必多言,便是能助人長生的九轉神蠱都有一頭,從閻魔宮真傳手中得來的上品法器和珍惜材料也多有。
說一句多寶童子,還真不虧他。
回了丹陽童子一句,許立劍光一漲,入了這仙宮的避水禁製之內。
許立的突然闖入,自是驚動了主人家,一群進進出出的精怪婢女仆人大呼小叫不說,隻是片刻便有三位身穿紫色宮裙,大的二十五六,小的十八九模樣的女子帶著幾個氣息不弱的仆人走了出來。
“不知道是何方道友來訪,紫雲宮怠慢了。”
嘴上說的怠慢,手下卻是不慢,幾個氣息不凡的仆人各自散開,將許立四周圍住,氣息隱隱相連,當是一個什麼厲害陣法。
不過許立卻不是來做惡客的,隻當未見,笑著拱手一禮道:
“太白劍宗許立,見過三位道友,不請自來,萬望海涵。”
“咦!你就是許立啊!”許立自報了家門,其中那位看著年紀最小的女子,驚咦了一聲,眼睛一亮,本來戒備的神情消失無蹤,反而極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起他來。
“道友認識我?”看她這般模樣,許立也有些奇怪。
這最小的三宮主還未說話,那大宮主隱秘的擺了擺手,讓幾個仆人退下後,莞爾笑道:
“小妹與玄龜島宋家兩位妹妹是手帕之交,彆說是她,兩位妹妹來我們這做客,最常提到的便是道友。”
“原來如此。”聞言,許立心中微微有些尷尬,當初約好了接天關再見,結果自己才到接天關不久,便去了小飛天界。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被人見了,可要說我們姐妹不懂禮數了,道友請入內說話。”
許立謝了一聲,在三女帶領下進了紫雲宮。
這紫雲仙宮從外看來已經足夠奢華,可相比宮內卻又遠遠不足道了。
琅嬛玉樹、閣樓四處,珍寶做山,靈水為泉,穿廊過院,每經一處,景致都各有勝場,當真是好一處仙人彆府,修行福地。
穿過七八個宮殿彆院,來到了核心的水仙宮,精怪婢女端來了紫雲宮特產的靈果靈酒,待得各自坐下,飲了一杯後,大宮主笑問道:
“道友想來不是無事登門,卻不知道是為了何事,來我等這紫雲宮?”
聽得大宮主相詢,許立倒也不諱言,笑道:
“在下有一法寶,前任主人丹陽子發現了此處寶地有天一真水產出,便布下了禁製,如今在下結了金丹,需要這先天真水煉製仙丹修行,便找了來,卻不想已經有了三位主人,沒奈何,便想厚著臉皮,與三位宮主換些真水。”
“想不到紫雲宮竟還有這番緣由。”聽得許立如此說,大宮主愣了愣神後,搖了搖頭解釋道:“我等姐妹並不是這紫雲宮的第一任主人,而是繼承了水仙陰九華的道統,至於道友所說的丹陽子前輩布下禁製之事,我等卻是實不知曉。”
此番解釋表明了自身繼承紫雲宮的正當性,即便許立有什麼因果,也該去找已經坐化的水仙陰九華,或者前幾任破了丹陽子禁製的之人,而不是她們。
許立自然明白其中之意,笑著擺了擺手道:
“宮主卻是誤會了,天地之物,天地生靈皆有資格得之,丹陽子前輩已經坐化了幾千年,莫說貧道太白劍宗弟子,而不是丹陽子前輩的傳人,即便是,也萬沒有理由,憑著這一點因果就來討回,貧道此來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隻是厚著臉皮想與三位宮主換一些天一真水而已。”
許立和兩位師兄斬殺五鬼長老,血洗閻魔宮彆府的事,早就傳回了赤縣神州,而一直打聽著許立行蹤的宋家姐妹,更是第一時間便知曉。
知道許立成就一品金丹,還修成那般厲害的法力,心中自是又為他高興,又有些自哀。
而作為宋家二女閨中蜜友所在的紫雲宮,更是將許立的事兒聽得全乎,知道眼前這個少年道人,到底是何等凶悍之輩。
此時聽得許立不是來爭奪紫雲宮,心中皆鬆了口氣。
“果然是玄門正宗,有道之士。”大宮主讚了一聲,與兩位妹妹對視了一眼,笑著舉杯請許立再飲。
“道友如此雅量,按理說莫說交換,便是送一些給道友也是應當,隻是道友也知道,這天一真水寶貴,有化合萬物之能,不但是煉丹的無上靈材,也是洗煉法力提升結丹品質的奇藥。”
許立點了點頭讚同道:“這天一真水的確難得,也確實珍貴。”
許立以為這大宮主是要抬高真水身價,倒也未曾在意,反正他家底甚厚,隻要能換得真水,多出一些,倒也無妨。
卻不想,他剛開口讚同,這大宮主便話語一轉道:
“這天一真水極為難得,三十年也才能產出一滴,我紫雲宮如今也不過一葫蘆多些,每百年還需以此真水來緩解海底火脈爆發,自身都不太夠用,若是道友輕易得了,傳揚出去,我們這紫雲宮,不但再沒安生日子,恐怕連這基業都會毀於一旦。”
許立聽出了她的話中有話,笑容也收了起來,點頭道:“大宮主說的有理。”
沒有看出許立態度已經不對,大宮主繼續說道:
“交換之言,道友不必再說,不管是何等寶物,我等都不會拿這事關紫雲宮安危的真水交換。不過.”
說完看向許立,許立卻沒絲毫表示,隻是端著酒杯把玩著。
看出有些不對,大宮主正自猶豫,一旁的二宮主卻已經接了話道:
“不過也不是不能商議,那神木島巫靈子仗著背後有大羅教為靠山,覬覦我紫雲宮基業已久,時常前來騷擾不說,還常常口出汙穢之言,隻要.”
“好了!”許立一聲輕喝,打斷了她的話語,冷然道:“不換便不換,貧道又不是什麼死纏爛打之人,想用一個點真水就來驅使貧道,爾等是在想什麼?”
“貧道太白真傳,豈是誰人都能呼來喝去的?等你們修成我家掌教的法力後,再來說此話吧!”
說罷!許立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起身抱拳道:
“多謝招待,貧道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