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苦笑一聲，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方母看著二人，一字一頓的說道：“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我打算離婚。”
恰巧這時，外麵傳來幾聲悶雷，隨後下起了雨，
這個家，就像這天氣一樣，徹底變了天。
方母這話一出口，屋裡頓時落針可聞。
方廣白皺緊眉頭，拳頭攥得死緊，“媽，你彆胡說，你們都夫妻這麼多年了，離什麼婚？或許這其中真的有什麼誤會，咱們搞清楚再說。”
“就是啊媽，你彆衝動。”
方廣白小妹趕緊挨著母親坐下，挽著她的胳膊勸道：“爸就是一時糊塗，咱們再勸勸......”
“糊塗？”
方母輕輕推開女兒的手，從抽屜最裡頭摸出兩張電影票。
“前天我洗衣服，在他褲兜裡摸出兩張電影票，我問他跟誰去的，他說跟單位同事一起看的，你們信嗎？他都這把歲數了，看什麼電影？真當我是傻子。”
方廣白氣得臉色鐵青，在屋裡來回踱步，“媽，我現在就去找我爸，去廠裡找他問清楚。”
“彆去。”
方母厲聲嗬斥，“你爸肯定是偷人了，我叫你們過來，就是把這件事說清楚，媽不是想讓你幫我找回場子。”
方母站起身，走到五鬥櫃前，打開最下麵的抽屜，取出一個鐵盒子。裡麵整整齊齊放著幾張存折。
“這是咱家全部的家當。”
方母把鐵盒子往桌上一放，“你爸的工資在我這兒，加起來也不少錢了，林小魚為什麼纏著他不放？不就是圖這些嗎？”
秦小柔忍不住紅了眼圈，越想越覺得可恨。
“媽，那你也不能就這麼離了，你們兩個真的離了婚，得意的就是林小魚，她為什麼這麼乾？我看她就是專門的。”
“沒關係，我什麼都不要了，沒想到老了還出這種洋相，這種男人我嫌臟，以前為了孩子，我能忍，現在孩子們都這麼大了，離了我也能過得好，我不忍了，不跟這樣的男人過一輩子。”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幾秒後，方父推門進來，渾身帶著酒氣，看到方廣白他們也在，還笑眯眯呢。
“都在家呢？說什麼呢，這麼熱鬨？”
剛說完，就看見了桌上的鐵盒子，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這是怎麼了？”
方廣白黑著臉，看向自己本應該敬重的父親，忍不住出聲質問，“爸，你說，你前兩天跟誰一起去看電影了？”
方父臉色煞白，支支吾吾地說道：“就，就跟同事去的......”
“放屁！”
方廣白咬牙切齒，“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這麼拙劣的謊言，能騙得過誰？”
方廣白小妹也哭了，“爸，你上次怎麼保證的？說再也不見那個林小魚了，這才幾天啊？你就跟她這樣了，你這樣對得起我媽嗎？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
方父低著頭，一言不發。
方母平靜地擦了擦眼淚，把鐵盒子往他麵前一推。
“老方，咱們離婚吧。家裡的錢都在這兒，你看著分吧。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了，我也不強留你，你要是覺得這個林小魚能陪你過一陣子，你就好好跟她過，就當我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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