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傳無語,總不能說在當裡藏著呢.
“我用拳套,許兄不用操心什麼鋼槍。”
許諾也是話少之人,二人就此不言其他,站在原地等待。
許久未見動靜,孟傳又耐心等待一會。
這時,那武道大師裁判走上前,凝重說道:
“許諾選手,把口袋裡的暗器全部取出上交,否則視為作弊。”
“卑鄙!”
孟傳心中一鬆,不愧是頂級裁判,果然火眼金睛。
“孟傳選手,你腰間彆的那玩意兒也取出來,我記得你賽前武器登記是拳套。”
孟傳無法,隻好將墨玉小杵上交。
“你弟弟能行嗎?赤手空拳對戰利器,虎不虎啊.”
觀眾席上,孟依依的實驗室同事還挺操心。
“放心吧,我弟弟他用拳套的,沒問題的。”
嘴上如此,可孟依依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揪心。
台上即將開戰,觀眾們聲音都輕了許多。
但孟依依仍能聽見,附近有不少人在小聲議論。
“這紅刀子這麼邪乎,對麵那小子準備空手奪白刃?”
眼見場上,許諾已經拔刀出鞘。
隨著一聲錚鳴,比尋常橫刀要長上二十多厘米,近乎一米長的紅色鋒刃被其握在手中。
那刀麵如深紅的血漿顏色,透亮如最純淨的紅寶石,血槽晦暗,端的是一把品質極高的降魔之器,煞是不凡。
氣氛漸濃,還未開始,孟傳瞥眼打量四周,擂台風格與其場外相同。
大紅漆塗滿的堅玉石磚之上,兩人迎麵而立。
許諾的內心也不平靜,孟傳的大名早已傳到聯大奉天本部,最關鍵的是。
“他才十八啊,連武大還沒上.”
若是再晚一年比賽,許諾估計輸的絕對是自己。
但現在,許諾翻轉刀柄,端詳著手裡的唐橫刀,默默說道:
“小孟,我應該算是你的學長了。十八歲就能站在這裡,足矣稱得上天縱奇才。
但在這決勝局遇到我,隻能說是時運不濟。不如趁早認輸,也好備戰複活賽。”
孟傳嘴角一抿,默默無言。
許諾,北聯大校本部宗師班學生,象形派狼形武者第一人。
“許師兄此言差矣,師弟的拳也未嘗不利,還請師兄小心。”
“年輕就是氣盛,若要以為進境九關便是無敵,那今日你便要,為你的坐井觀天而買單。
既如此,我便先替聯大幫你做個入學測試。”
孟傳不語。
漆黑之色順著腕線纏繞到指尖,將整個手掌包裹。
孟傳腳下輕叩著地磚,感受其材質的承受能力如何。
聞言,他抬起頭來,說道:
“師兄切莫說大話,小心咯牙。”
話音剛落,裁判後退兩步。
“我宣布,比賽開始!”
下一刻,許諾單手持唐橫刀,另一手下探伏地,雙腿微曲,腳步蹬在玉磚上,竟發出呲啦的撕裂聲響。身形如狼奔疾走衝向孟傳。
孟傳揚拳抱架,正正持住刀鋒,呲啦啦的火星在碰撞點上迸發,右拳擋禦,左拳如鑽心之蛇咬向許諾持刀手腕。
許諾不閃不避,刀柄瞬間翻轉,刀麵從切割轉為下壓狀,將兩雙拳頭一並壓製。
隨後刀鋒一卷,把孟傳身形往旁邊牽引,淡藍色氣勢自腕間凝聚,縈繞於周身的飄逸狼魂如開弓之箭,隨著一式橫斬奔湧疾馳,就要將孟傳一刀兩段。
“小心!”
許諾嘴上慈悲,手底下卻端的無比狠辣,已然迸發出百分百的力氣。
孟傳來不及後撤,當即借助雲痕的二段借力淺浮半空。
同時頭向後揚身子後翻,右腿成抻出狀,伴隨著心火調來,腳尖激發出燦目火光,直直踢向許諾的腦袋。
觀眾席上,孟依依看著大屏幕上,放慢十倍的橫斬動作,心被瞬間揪起。
未想到第一回合就如此驚險,卻見孟傳躍起躲避後,臉色才稍有緩和。
火勢灼熱,照的許諾麵門發亮,但其心中卻是一喜。
半空中豈不是活靶子,許諾腳跟帶動身子旋轉90度,躲過孟傳的踢擊。
同時身形與其右腳交錯,驟然爆衝緊緊向前貼去,雙手把握住刀柄斜向下切,凶戾之氣逸散的填滿整個擂台!
而等他側過孟傳身形,眼前竟閃過一處黑點。
那黑點放大,正是一隻碩大漆黑鐵拳,拳風將空氣壓爆,連帶著許諾頭發也被勁風撕裂連根拔起。
雲痕讓孟傳的滯空能力提升,許諾不知其原理,自是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