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麵幾個班的歌舞表演結束後。
晚會,最終在十幾個軍訓教官表演的格鬥中結束。
晚會結束後,得到解放的高一新生,大批的向著校外而去。
連續七天的訓練,身心俱疲,很多人都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反正放了三天假,不睡到舒服了絕對不起來。
這七天,實在是太煎熬了。
腿,腳,都是軍訓過後的重災區。
那疼的,沒有個幾天是緩不過來的。
“總算是結束了。”蘇白鬆了口氣。
“是啊!”薑寒酥也鬆了口氣。
“走吧,回家。”蘇白笑道。
“嗯。”薑寒酥點了點頭。
“你的腳沒事吧?”蘇白問道。
走了幾步後,蘇白忽然發現薑寒酥走路的姿勢有點怪。
“沒事。”薑寒酥搖了搖頭。
蘇白沒說話,走出學校後,他停了下來。
校外的霓虹不多,隻能看見月光灑下的清輝。
“怎麼不走了?”薑寒酥問道。
“你腳疼還怎麼走?我背你吧。”蘇白道。
她剛剛上台跟走路的時候,很不正常。
應該腿疼以及腳疼導致的。
彆說她了,蘇白現在的腿腳都有些疼。
第一天軍訓過後才知道,站軍姿真的不算什麼,真正折磨人的,是蹲姿。
蹲在那裡一動不許動,這才是最難受的。
這個蹲姿蹲完後,疼的不隻是腿腳,就連腰和背也都開始酸疼了起來。
“不要。”薑寒酥搖了搖頭,道:“你應該也很難受。”
“是難受。”蘇白沒有否認:“但一個人受罪總好過兩個人,你很輕,我背著根本廢不了多大力氣。”
薑寒酥還是搖了搖頭。
如果都難受的話,她更希望同甘共苦,而不是一個人偷偷享福。
在食堂裡的時候就是如此。
蘇白的臉唬了下來,問道:“怎麼?是不想讓我背嗎?”
“不是。”薑寒酥抿了抿嘴。
“不是就讓老老實實答應,你在食堂已經已經拒絕我一次了。”蘇白道。
“反正今天我們倆得有一個人不受罪,既然你不想讓我背的話,那你背我吧。”蘇白道。
“我,我背不動。”薑寒酥小聲地說道。
她才多少斤,怎麼可能背的動蘇白呢?
“那如果能背的動,為了不讓我受罪,你會被背著我嗎?”蘇白問道。
“會。”薑寒酥下意識地說道。
同甘共苦,是因為在這件事情她幫不到他什麼忙。
如果能幫到他的話,薑寒酥寧願自己一個人默默受苦。
“你看,連你都有這樣的想法,更何況是我呢?”
“寒酥,我是一個男人呢。”蘇白道。
“彆拒絕了,不然你再倔強下去的話,我不會背你,但會直接把你抱回去。”蘇白道。
說完,蘇白蹲了下來。
蘇白說她倔的時候有時候連他都拿她沒辦法。
但大多數情況下,如果蘇白真的想跟她倔下去,輸的其實一直都是她。
從蘇白招惹她的那一天開始,就是這樣的了。
如果她倔強真的有用,就不會被蘇白在心裡給強行撕開一道口子了。
最開始時,她絕對沒有想過,自己未來有一天,會喜歡上蘇白。
她倔強的不想讓他牽自己的手,倔強的不想讓他抱自己。
但就像蘇白所說的那樣,人心總歸是軟的。
當一次次被感動後,曾經所謂的堅持,也都不算什麼了。
又跟當初一樣,薑寒酥知道拒絕不了蘇白。
所以,就隻能老老實實的答應他了。
因為再倔下去,蘇白真會抱她。
薑寒酥抿了抿嘴,然後趴了上去。
“摟住我的脖子。”蘇白道。
“嗯。”薑寒酥點了點頭,小臉有點紅,但她還是伸手環住了蘇白的脖子。
蘇白用手托住了她穿著迷彩褲的雙腿,然後將她給背了起來。
薑寒酥是真的輕,用身輕如燕來形容,都絲毫不為過。
所以背著她,還真廢不了太大的力氣。
十六七歲的小寒酥嘛。
抱著舒服,背著也舒服。
或許,因為背著的是自己當年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吧。
背著一團月光,又怎會不舒服呢?
“這樣多好,對我也沒啥影響,背著你我也很喜歡。”蘇白笑道。
“小嘛小二郎啊,背著媳婦……”蘇白說著,還唱了起來。
“彆亂唱啊啊!”薑寒酥伸手打了他一下,道:“人家那是背著書包。”
“對,的確是唱錯了,小二郎是背著書包上學堂,我蘇小白是背著媳婦回家鄉。”蘇白道。
背上的人,此時一定霞飛雙頰了吧?
頭頂著星空,身懷著月光,旁邊還能聽到一些微弱的蟬鳴聲。
那惱人的夏蟬,因為她,也變得美好了起來。
蘇白忽然想起了後世一首歌的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