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車還有十幾分鐘才出發,蘇白上了車後想去坐薑寒酥的旁邊。
但誰知道薑寒酥坐在最外麵,就是不讓蘇白進去。
“真不讓我進?”蘇白問道。
“不讓,你太壞了。”薑寒酥道。
“行,這可是你說的。”蘇白說著,瞅了瞅對麵的位置,笑道:“那我坐對麵去了?”
薑寒酥瞅了瞅,對麵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腿上套著一雙黑色的絲襪,她剛上車時,周圍沒少人看她。
蘇白說得出,是絕對能做的到的,要是再倔的話,蘇白肯定會坐過去的。
到時候難受的還是自己,所以還不如現在服軟呢。
薑寒酥抿了抿嘴,有些委屈地打了他一下,然後收回了腿。
蘇白笑了笑,走了進去。
“你就欺負我吧。”看著蘇白臉上露出的笑容,薑寒酥不滿地說道。
“那襪子穿著挺好看的,什麼時候穿給我看看?”蘇白忽然在她耳邊說道。
“你,流氓。”薑寒酥聞言俏臉又紅了起來,羞怒道:“不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會穿這個的。”
在薑寒酥心裡,穿這種襪子的,一般都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她是絕對不會穿的。
“不用穿出去給彆人看,在家裡給我一個人穿就行了。”蘇白道。
“休想!”薑寒酥瞪大了眼睛。
蘇白笑了笑,沒再多說話。
讓薑寒酥穿上黑絲或者白絲,那可是他的夢想。
隻是這個夢想,目前想要實現,有些難。
不過沒關係,總有一天,她會穿上給自己看的。
嗯,隻給自己一個人欣賞。
“你笑什麼?”薑寒酥問道。
“咦,我家小寒酥今天怎麼變得這麼霸道了,連我笑不笑都要管了?”蘇白驚奇地問道。
“反正你現在不能笑。”薑寒酥總覺得此時蘇白的笑容不懷好意。
“好,不笑就不笑了。”說著,蘇白側著身子,倒在了她的腿上。
每次跟她同坐一車,最舒服的就是躺在她的腿上。
大腿很柔軟,又能聞到她整個人身上淡淡地清香。
關鍵是,因為她整個人擁有那種很靜地氣質,也能讓蘇白的心變得安靜。
舒服,舒適,安心,靜謐,這或許就是薑寒酥真正吸引蘇白的點吧。
這如今這個世界上,想要找到一個嫻靜的女孩兒不容易,而想要找到如薑寒酥這般嫻靜地女孩更不容易。
不過蘇白倒是有些怪,他很喜歡薑寒酥嫻靜地氣質,但是她靜下來,蘇白又忍不住想要去逗一逗她。
想來把一個嫻靜地女孩子逗得滿臉通紅,怒氣衝衝,也是蠻有意思的一件事吧。
公立的四月份是農曆的二月多,不過也快到三月了,正是鶯飛草長,春意盎然的季節。
這種時候,天氣不冷不熱,正是四季中少有的舒服日子。
車子駛出車站,緩緩起航,外麵的春風吹進客車內,吹起了薑寒酥耳邊的幾縷發絲。
薑寒酥低下頭,她的長發便打在了蘇白的臉上。
癢癢的,跟窗外吹來的春風一樣,吹起了蘇白的心。
蘇白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同樣在低頭看他的薑寒酥。
蘇白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欣賞她美麗的麵容。
薑寒酥與他對視了一眼,便慌忙躲開。
因為她抬起了頭的原因,那幾縷長發再次從蘇白的臉上劃過。
蘇白伸出手,抓住了她的那幾縷長發。
“鬆,鬆開。”她小聲道。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此時的她再也沒有了剛剛那大聲質問蘇白的勇氣。
蘇白沒說話,起身將她耳邊的長發撇開,然後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
車內的電視上響起了歌,那是趙雷的《南方姑娘》。
此時的他還沒有因為《成都》這首歌而大火,但在民謠界已經有了一定地位。
早在11年,蘇白就已經很喜歡他了。
喜歡他的原因,就是因為這首《南方姑娘》。
聽完這首歌後,蘇白輕輕地笑道:“在我們每個人的青春記憶力,都有這麼一個姑娘,她聰明漂亮敏感,像月光撒在人世間的清輝,這樣的女孩兒,我們都隻敢遠遠地欣賞,遠遠地喜歡,因為誰都知道,如果表白,注定失敗,因此,連表白的勇氣都沒了,有些人,甚至表白到了嘴邊,又臉紅地憋了回去。”
“許多年後,當我們回憶起這段經曆時,都在罵著當時懦弱,軟弱地自己,罵著那個麵對自己喜歡的女孩連表白都不敢表白的自己,但是當時光重新回到那個年代,我們就真的敢把當年那句不敢說的話說出來嗎?”蘇白說道:“恐怕許多人依舊會懦弱著偷偷暗戀吧?”
“你不會。”薑寒酥認真地說道。
“是啊,寒酥,我不會,所以我佩服我自己,真的。”蘇白笑道。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沒有軟弱過。
當年大雪出渦城,為的又何嘗不是薑寒酥。
他如果懦弱,當年就不會那麼做了。
“寒酥,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暗戀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嗎?是看到她跟彆人在一起說說笑笑,看到她跟彆的男生走得太近,心裡都會酸酸的。”蘇白說道:“還好,在我暗戀你的那些時光裡,你沒有喜歡過彆的男生,也沒有跟彆人走的太近過,趙雷的歌聲裡有個安慰了時光的南方姑娘,而我蘇白的身邊也同樣有一個這樣的姑娘,隻是她不是南方人,而是一個北方姑娘。”
“既然我沒有喜歡過彆的男生,也沒有跟彆人走的太近過,你心裡是怎麼酸的?”薑寒酥不解地問道。
蘇白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人都會思考的,在那些時光裡,我又何嘗沒有想過,像你這樣的女孩兒,未來會嫁給誰,誰又能娶到你,如果你嫁給彆人,許多年後我們再見會是怎樣的場景,當時想到這些,心裡又怎麼可能不酸呢?”
蘇白道:“比如你現在想想,如果許多年後,我娶的人不是你,而是彆人,會是什麼樣的滋味?”
薑寒酥想了想,胃裡一陣絞痛,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說道:“你不能那樣對我,那樣我會受不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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