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林珍說什麼,做什麼,他都得忍住。
還好,他曾經有過這種經曆,當年老班什麼話沒說過,什麼尺子沒用過,蘇白依舊是死不悔改。
如今的林珍,並不比東方不敗厲害多少。
而且追求的目的也不一樣,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當時磨老班,為的隻是早上能多睡幾十分鐘。
如今磨林珍,為的卻是自己心裡喜歡的人。
所以彆說林珍沒老班厲害了,就算是比老班厲害失敗,蘇白也得去麵對。
不論如何,既然撩了人家,就得負責啊!
不然那小姑娘不知道得怎樣哭哭啼啼的呢。
她們倆吃飯,可要比蘇白快了許多。
蘇白吃的時候,畢竟剛開鍋,正是滾燙的時候。
她們吃的時候,麵都已經涼了。
林珍出門,看了看陰著的天空,邊道一聲糟了。
“得趕緊把麥子收起來了。”林珍道。
“嗯。”薑寒酥點了點頭,這再不抓緊,真到晚上下雨可就麻煩了。
發黴爛掉的麥子可是賣不出去的。
她們辛辛苦苦又是施肥又是打藥花了半年時間才長不出的麥子,還沒賣呢,可不能就這麼毀掉。
這一斤麥子一塊多錢,兩千斤就是兩千多塊啊!
對於蘇白來說,這兩千多塊可能根本就不算錢,但是對於薑寒酥一家來說,這兩千塊可就太重要了。
等薑寒酥從屋裡將袋子拿出來,然後兩人開始裝的時候,蘇白走了過來。
剛才林珍一直在想著收麥的事情,再加上她以為薑寒酥說出那句話後,蘇白就已經傷心的走了呢,所以根本就沒注意蘇白就在院子裡站著。
此時看到蘇白,有些意外的問道:“你不是走了嗎?”
“我要是真走了,那可能真的就跟寒酥無緣了,現在不走幫幫你們,說不定還有一分希望呢?”蘇白道。
林珍扶了扶額頭,頭疼。
這是她第一次見過如此胡攪蠻纏的人。
臉皮就真的那麼厚嗎?
“媽,你就彆管他了,麥子要緊,他想留在這就讓他留唄,反正是他自願的,跟我們可沒有任何關係。”薑寒酥此時說道。
聽到女兒這句話,林珍歎了口氣,道:“隨你的便了。”
如果隻是明天下雨,那林珍還真無所謂,他們連夜收,就算是收不完,也剩不了多少了,到時候剩下的那點淋了也就淋了。
但現在一兩千斤麥子還在地上,晚上下雨的話他們兩個根本就收不了多少。
而且看這天陰的情況,彆說晚上了,說不定過一會兒就下了。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過後,林珍是不認為再有人能追到薑寒酥的,之所以防範蘇白,也隻是降低概率罷了。
現在看薑寒酥對蘇白是真的沒任何興趣,再加上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哪裡還有時間去管蘇白。
“寒酥,你先弄著,我看能不能從村裡找幾個人幫我們一起裝,哪怕是給些錢,也比麥子被雨淋濕了好。”林珍道。
單靠她們兩個,在天黑之前是裝不了幾袋的,得再找幾個人來。
但蘇白覺得她找不到人,這個時候,能留在村裡的人,家裡哪個是沒有地的。
現在他們自己家的估計都沒收完呢,哪裡還能騰出手幫彆人。
林珍出去後,薑寒酥拿著袋子走到了蘇白的跟前,說道:“對,對不起啊。”
蘇白將地上的木鍁拿起來,然後奇怪地問道:“為什麼道歉?”
“我替我媽向你道歉,她三番兩次的趕你走,你心裡肯定很難受。”薑寒酥道。
蘇白笑道:“這個你倒是不用道歉,而且說實話,我心裡還真沒太難受,因為我能理解她的想法,不過要真說道歉的話,你還真得給我道歉,以前我追你的時候,你讓我滾的次數可不比你母親少啊,說實話,那時候我心裡還真有點難受的,你說那時候我要是真受不了不再追你了該怎麼辦?”
“不,不知道。”薑寒酥心裡忽然有些難受,那時候蘇白要是放手的話,他們倆現在應該再沒有任何交際了吧?
雖然兩人是初中三年的同學,但薑寒酥對這些可不太感冒,初中畢業後,除了蘇白,她可沒跟任何一個初中同學聯係過。
哪怕是與她在初中同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龔慶。
“還有。”薑寒酥可愛的皺了皺鼻子,說道:“我,我那時從來都沒有讓你滾過,頂多是讓你離開我,不要招惹我。”
蘇白看她皺鼻時的樣子很可愛,便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離開和滾,有什麼區彆嗎?”
“有區彆的,滾要比離開語氣更重一些的。”薑寒酥抬起頭看著他,很認真地說道。
蘇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