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問道:“我家小寒酥這是吃醋了嗎?”
“什麼吃醋,我,我才沒有。”薑寒酥搖頭道。
蘇白笑了笑,起身將她給摟進懷裡道:“在我心裡,彆說一個Tara了,就算是十個百個Tara,也比不上你在我心裡的地位。”
當初之所以喜歡Tara,那是蘇白前世孤獨時的聊以慰藉。
如果一個人在孤獨的時候,連一個聊以慰藉的東西都沒有,那不就抑鬱了嗎?
蘇白不是那種把偶像當成信仰的死忠粉,如果是,他去年應該去韓國拯救這個即將跌入萬丈深淵的女子團體才是。
“就和你讓我戒煙一樣,你讓我不喜歡她們,那就不喜歡了。”蘇白道。
蘇白說完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笑著問道:“這回總不會再吃醋了吧?”
“我,我本來就沒吃醋。”薑寒酥本就不擅長說謊,所以看到蘇白眼光看過來,立馬躲閃道。
“好,沒吃醋。”蘇白看了看時間,道:“家裡沒什麼菜了,我帶你去鎮上買些菜吧。”
“去薑集嗎?”薑寒酥搖了搖頭,道:“會被我媽看到的。”
“去什麼薑集,今天臨湖是不逢集,但不是還有孫店來著嗎?”蘇白道。
“哦。”薑寒酥點了點頭。
薑寒酥想起身,但是蘇白摟著她不放,她努了努嘴,道:“要下去了。”
“我抱你啊!”蘇白笑道。
薑寒酥的俏臉一紅,羞道:“就幾步遠。”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說著,蘇白將她給橫抱了起來。
薑寒酥看著蘇白嘴角露出的得意笑容,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不過雙手卻自然地摟住了他的腦袋。
下了樓後,蘇白放下她,出去將薑寒酥騎來的電瓶車放進了屋內。
這天還陰著,怕下雨,蘇白便拿了把大傘遞給了薑寒酥。
將摩托車推出門外,蘇白鎖上門,將鑰匙放在窗戶旁用磚頭給壓住,她便帶著薑寒酥向孫店而去。
在老家,不論是他出門也好,還是奶奶出門也罷,都不會帶鑰匙,而是將鑰匙放在這個磚頭下麵。
如此,誰回來,便都不擔心沒鑰匙進門。
本來去孫店是有條近路的,那就是從後蘇一直往北走。
隻是這是條小路,兩側多是田地,這種路平時走走倒是無所謂,但是這昨天剛下了一夜的大雨,小路全都成了泥路,自然是不能再走的了。
如此,便隻能走大路,先到臨湖,再從臨湖一路向北到孫店。
這樣遠是遠點,但是路無疑要好走許多。
如果速度再開快點,是和走小路的時間差不多的。
“抱緊了,我要加速了。”蘇白道。
“哦。”薑寒酥點了點頭,伸出手抱住了蘇白。
蘇白猛然擰凍動握把,上了大道的摩托車開始瘋狂加速。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便達到了五十邁。
坐在車上的薑寒酥隻感覺周圍的景色在瞬息而過。
她打了蘇白一下,道:“彆開那麼快啊,開那麼快乾什麼?”
她騎電瓶車頂多二十碼,哪裡會像蘇白這樣將摩托車開到五十邁以上。
蘇白降低了一些速度,將摩托車的速度降到了四十邁左右,這算是正常摩托車的速度了。
“你以前是不是也開這麼快?”薑寒酥皺著眉頭問道。
“額,有。”蘇白道。
以前為了尋求刺激,彆說四五十邁了,就連七八十邁他都開過。
那車開的是真的能達到眼淚橫飛的地步。
當然,那都是前世做的事情。
現在的蘇白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以大道這樣順暢的路來說,四五十邁並不算高。
不過薑寒酥既然承受不了,他自然不會再加速開下去。
“你以後不能開這麼快了,最多隻能開二,三十邁。”薑寒酥道。
這是薑寒酥少見的用不能這個詞語,以前她在勸阻蘇白時,大多數用的是商量的語氣,比如勸住蘇白不要吸煙時,用的便是能不能。
對於薑寒酥來說,吸煙的危害是長久積累的,雖然危害也不小,但並不會像騎車這般,一旦出事,就得出大事。
其實她原本想讓蘇白隻開二十邁的,但想一想,二十邁的速度確實太低了一些。
“三十邁,這也太低吧,現在的電瓶車都能達到四十邁。”蘇白道。
薑寒酥努了努嘴,道:“那我就想讓你開三十邁呢?”
三十邁已經是薑寒酥最大的讓步了,四十邁絕對不行。
“那當然是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蘇白笑道。
三十邁也算可以了,開車子確實沒必要開這麼快,重活一世,蘇白也不想自己出事。
畢竟,這一世的幸福才隻是剛剛開始。
麵對蘇白老婆的調侃,薑寒酥罕見的沒有去反對。
她鬆了口氣,怕性子同樣很倔的蘇白不答應她。
但現在看來,蘇白比她想象中要喜歡她。
這讓她心裡的感動又多了幾分。
從剛開始的一點點喜歡,到喜歡,再到現在,已經不隻是很喜歡那麼簡單了。
在這個年紀,遇到這樣一個值得托付一生的男孩兒,薑寒酥也感覺自己很幸運。
曾經她以為,她的一生應該是沒有愛情這個東西了呢。
畢竟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心裡又怎麼可能真的一點沒有想過這些事情。
到了孫店後,蘇白將車子鎖在街頭,然後牽著薑寒酥的小手,向著擁擠的街道裡走了過去。
這裡是孫店,可不是什麼薑集,所以這手,蘇白牽的肆無忌憚。
薑集到臨湖可能不算遠,但是從薑集到孫店,可就遠了,所以在孫店是不可能會碰到薑集上的人,更何況今天薑集又是逢集的時候。
“想吃什麼?”蘇白問道。
“什麼都可以。”薑寒酥道。
“就知道你會說這句話。”蘇白道。
“所以你就不該問我的。”薑寒酥笑道。
“咦,學會頂嘴了是吧你?”蘇白道。
“怎麼,蘇白大人連小女子說話的資格都給剝奪了是吧?”薑寒酥歪著腦袋問道。
蘇白停下了腳步,點了點她的腦袋,道:“能一直這樣就好了,隻是好不了一會兒就又低聲下氣了。”
“我,我欠你的錢不多。”薑寒酥道。
“所以啊,要快點還啊!”蘇白笑道。
“等我還完你的錢,可不會再像現在這般了。”薑寒酥道。
“管你是什麼樣子呢,就算是初三時那麼清冷倔強的你,到最後不還是落在了我的手裡。”蘇白道。
“你那時候趁人之危,否則,否則我……。”薑寒酥說了半晌沒有再說了。
她本來想說沒有那次趁人之危你是不可能那麼早追到我的,但這不是反向說明,就是因為當時他抱了自己,親了自己,才增進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嗎?
這,這成什麼了。
所以她說不出口了。
“否則什麼啊?”蘇白問道。
“沒,沒什麼。”薑寒酥抿嘴道。
蘇白想想,倒也知道她為什麼不想繼續說下去了。
不過蘇白也沒挑明,牽著她的手來到了一家麵館。
這家麵館名為酥白,正是蘇白在孫店開的那家。
正式的集鎮如臨湖,兩安這種大的集鎮,每個集鎮上都有三家酥白麵館。
而像孫店這種輔鎮的小集鎮,就隻有一家。
客人很多,雖然現在才剛滿十點,還沒到中午,但飯店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