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捏了捏她的臉蛋,道:“傻瓜,你用筷子試試這碗麵有多少,我煮了兩個人的麵。”
薑寒酥俏臉紅了紅,道:“你要吃我的啊?”
“不行嗎?”蘇白笑著問道。
“哦。”薑寒酥又輕輕地哦了一聲。
薑寒酥吃飽後,將麵推給了蘇白,蘇白將剩下的麵全部吃進了肚子裡。
“這些蛋糕怎麼辦?”蘇白問道。
“不知道,反正我是吃飽了。”薑寒酥道。
“我們倆人,我發現我買多了。”蘇白道。
“不過今夜時間還很長,當你什麼時候餓了再吃吧。”蘇白說道。
“很長?不是過完了嗎?我要回宿舍了。”薑寒酥道。
“過生日都有禮物的,今晚還有禮物沒有送給你呢。”蘇白道。
“什麼禮物?太貴我可不要。”薑寒酥道。
“知道你不要,所以我根本就沒給你買那些,而且那些東西現在買了學校也不讓帶,等到了大學,我給你買。”蘇白笑道。
蘇白所說的,是首飾什麼的,這些東西,他們學校都是不讓帶的。
“到了大學也不用買的,我又不需要那些東西。”薑寒酥道。
“我家寒酥天生麗質,確實不需要那些東西,隻是作為男朋友啊,這些是必須得送的。”蘇白拿了塊蛋糕放在手上,然後抹在了薑寒酥白嫩的臉蛋上。
“彆浪費啊!”薑寒酥道。
“嗯,確實不能浪費。”蘇白忽然伸過頭,將抹在她臉蛋上的那些蛋糕給吃掉了。
“好了,也該到時間了,帶你去看我送給你的禮物。”蘇白拉著他,從屋裡的樓梯中上了二樓的樓頂。
原來這是一個二樓的樓房,樓房的樓頂上,便是閃爍的星空。
“寒酥,其實你這個生日,其實我在很久之前就在想怎麼辦了,隻是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什麼特彆好的慶祝方式出來。這畢竟是你的成年禮嘛,之前我有想過包個酒店找些人給你慶生啊什麼的,這樣可以熱鬨一些,隻是我知道你跟我一樣,都不是特彆喜歡熱鬨的人,所以最後多加考慮,不如就我們兩個人過好了,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吃頓飯,簡簡單單的等你十八歲到來。”蘇白道。
“今天你做的那碗長壽麵我很喜歡,其實我不想過什麼非常奢侈的生日,也不想要多少人幫我慶生,隻要你還記得,跟我說句生日快樂就行了。”薑寒酥說道。
“所以啊,我就自作主張這樣辦了,其實你不知道,為了給你做這碗長壽麵,昨天我手都要摔斷了呢。”蘇白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
這麼長一根的麵,想要在煮的時候煮不爛,哪裡是有那麼多容易,是需要下功夫的。
所以昨天上午在跟陳德商量了件事情後,整個下午,蘇白都在跟麵點師傅學如何摔麵,如何拉麵,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直到晚上十一二點,蘇白才算是給做出來。
“原來你昨天是去做這個了,隻是我的生日哪有你在學校聽課重要啊!”薑寒酥道。
“有沒有,我自己知道。”蘇白笑道。
“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也快到了。”蘇白道。
“是什麼禮物啊?”薑寒酥不解地問道。
蘇白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然後望向了天空,笑道:“寒酥,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薑寒酥抬起頭,忽然看見了滿天煙火。
就在薑寒酥抬頭的那一瞬間,整個亳城上百家酥白麵館的煙花同時點燃。
在亳城,每隔幾裡便有一家酥白乾扣麵館。
而此時的亳城,除了他們所在的這家外,所有店的門前,都擺滿了煙花。
煙花一筒接一筒,點亮了整座亳城。
一家一百筒,一筒二百發,一筒四分多鐘。
這場煙花秀,從晚上十點開始,足足持續了七個小時,一直到早上五點才結束。
有人說,煙花雖美,但卻隻有一刹。
但對於薑寒酥來說,屬於她的煙花,卻整整燃放了一夜。
少年人有像周幽王博美人一笑的浪漫,但卻沒有那樣的資本。
老年人有那樣的資本,卻已經沒有了當時的那種心態。
但蘇白是個矛盾體,他心雖老,但人卻是少年。
所以他做出了隻有電影或者裡才能出現的情節。
這個世上隻要有錢,那便能做許多事。
而對於這一世的蘇白來說,錢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所以,其實當年的周幽王也隻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不過,薑寒酥未必就會比那褒姒弱多少。
隻可惜,蘇白比那周幽王可強多了。
因為周幽王用江山隻換來了褒姒的一笑。
而蘇白卻用滿城煙花換來了薑寒酥無數的淚水。
五點,薑寒酥已經躺在他懷裡睡著了,蘇白望向漆黑的夜空,酥白的步伐也該繼續加快起來了。
薑寒酥十八歲生日,蘇白隻能燃一城煙花。
等他們結婚的時候,蘇白定要讓中國所有能放煙花的地方,都有煙花升起。
還有,希望時光慢一些,再慢一些。
因為他怕到那時,已經沒有了現在這般的少年心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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