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母親的麵被蘇白握著手,薑寒酥俏麗地臉蛋紅了紅。
隻是聽到蘇白的話,薑寒酥卻搖了搖頭,小聲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你淋雨,我也願意陪你淋的。”
蘇白歎了口氣,道:“傻瓜。”
不過薑寒酥一再堅持,蘇白也沒再多勸她。
非是蘇白不想再勸,而是知道在這種事情上不論是自己怎麼說,她都不會聽自己的。
因此,就不必在這上麵浪費時間了。
蘇白抓緊了薑寒酥地小手,然後回頭對林珍道:“林嬸,我們先去找出租車,等找到了在路邊等你。”
說完,便拉著薑寒酥,向著前麵跑了過去。
跑了幾分鐘,在大路的儘頭,便看到了擠得滿滿的出租車了。
這些出租車,都是在這裡等考生以及考生父母出來的。
本來考場門口的人就多,這再加上又逢大雨,今天他們算是能賺的盆滿缽滿的了。
隨便找了輛出租車,蘇白讓他靠邊,然後等林珍來的時候,蘇白出來揮了揮手,幾人一起上了車。
“去曹操運兵道後門。”蘇白對著司機說道。
“好嘞。”司機道。
“另外,車上有女乘客,你手上的煙能不能掐了?”蘇白問道。
“行行行,沒問題。”司機說著,將手裡的煙給扔了。
二中距離曹操運兵道很近,在曹操運兵道後門,有一家非常不錯的地鍋雞。
蘇白沒有去問林珍的意見。
她很少來亳城,肯定不會知道哪有裡什麼好吃的飯店。
蘇白問出去,不是讓人難堪嘛。
所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蘇白是拎得很清的。
天空電閃雷鳴,雨是越下越大了。
還好剛剛他們一路小跑,雖然淋了些雨,但還不算太嚴重。
蘇白坐在後麵,伸手拉住了旁邊薑寒酥的手。
薑寒酥身體一僵,本來在隔著車窗望著外麵的她徹底的呆住了。
林珍就坐在前麵,她是不敢和蘇白做什麼親密的舉動的。
剛剛被蘇白拉著,俏臉就已經紅的不行了。
她想掙脫,但蘇白反而向她這邊坐了過來,手也握的更緊了。
這個家夥,實在是太壞了。
而蘇白知道分寸,也就隻是握著她的小手,並沒有再多做什麼。
不過蘇白這樣的原因,他跟薑寒酥都心知肚明。
蘇白這樣做,無非就是像薑寒酥證明,曾經他許過的諾他做到了。
他們現在的戀情不再是在地底下了,就算是在林珍的麵前,他蘇白也敢牽著她的手。
知道蘇白想法的薑寒酥抿了抿嘴,不再掙紮了。
幾分鐘後,車子在曹操運兵道後門停下,林珍付了車費。
幾人下了車,蘇白領著他們到了那家地鍋雞店。
要了個大份地鍋雞,再加幾瓶啤酒,也還不到一百塊錢。
吃過飯後,蘇白和薑寒酥將她送到了汽車站。
蘇白跟薑寒酥他們還得在學校裡多待一天,有很多東西需要拿呢,今天是走不掉的。
蘇白本來想讓林珍留下來,明天跟他們一起走。
但是林珍以家裡還有事情要做給拒絕了,堅持要今天回去。
如此,蘇白隻能將她給送到車站。
“寒酥,你有一個好母親。”蘇白道。
“嗯,我一直都知道。”薑寒酥道。
“但你也很努力了,你是我這輩子,不,加上上輩子見過最努力最勤奮的女孩。”蘇白笑道:“老實說,作為你的男朋友,哪裡都好,但就是有時會因為你過於努力而心疼。”
薑寒酥笑了笑,主動挽住了蘇白的胳膊,道:“以後都不會了,作為我的男朋友,以後你隻會幸福的。”
“說得出,可要做得到哦。”蘇白點了點她的鼻子。
蘇白打著傘,牽著她的手,走出車站後,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先逛著。
蘇白此前沒有高考過,此時高考結束,心裡忽然有些不舍。
從前世一年級開始,到前世初三輟學,再到今世完整的結果前世斷裂的學生生涯。
他的學生時代如今也是完整的,他們沒有上過幼兒園,從一年級開始算,整整十二年。
十二年的青春,到此結束。
剛走出考場時是喜悅,是卸下千斤重擔的輕鬆。
但此時,確實對過往青春的不舍。
在蘇白的不舍中,還有他和薑寒酥在一中三年的記憶,三年的美好。
高中三年,是人生最美好的三年。
而這三年,就在這時光的洪流中,匆匆而逝。
什麼愛情親情都不是最傷人的,古來最傷人的唯有時間。
蘇白有些悵然的歎了口氣。
“有些不舍呢。”薑寒酥道。
“是啊,過的太快了。”蘇白道。
“以前回憶起某個學生時代,都是枯燥的學習,即便是離開了,也沒有什麼不舍的,但是從初中開始就不一樣了,初中上完後,我時長會回憶起許多初三下半學期的事情,而在現在高中讀完後,我滿腦子的回憶都是和你度過的那些時光,蘇白,我的不舍,是這些呢。”薑寒酥看著他說道。
我的不舍,不是這座校園有多好,而是在這三年中,都有你的陪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