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薑寒酥道。
蘇白很想問,這哦是什麼意思。
這回答的不明不白,也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不生氣了。
蘇白有時候啊,是最煩她這個哦了。
但他知道,就算是問了,她也回答不上來。
不過應該是沒生氣的。
隻是吃醋是肯定有點的。
這場同學聚會,聚的並不愉快。
不愉快的原因,倒不是像很多中寫的因為各自攀比導致的。
都是高中生,攀比也是大學以後走入社會的事情,現在的他們還很單純。
不愉快是因為整個場合有些尷尬,因為有薑寒酥在的原因,都在默默地吃菜。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一點,最重要的是溫和訂的這個飯店有大問題,薑寒酥自從哦了那句後,整個飯局,就沒再說過一句話。
如果知道這場聚會會是這麼個情況,蘇白無論如何都不會來的。
本來有蘇白這個情商極高的人在,稍微調解下氣氛,現場都不會這麼尷尬。
但是想著薑寒酥有可能生氣了,蘇白哪還有心思去管現場氣氛。
飯局結束後,兩人走在回杏花胡同的路上。
蘇白牽著她的手,忽然感覺到手上一涼,他回過頭來,便看到薑寒酥美眸裡一滴滴淚水正往下落著,滿臉都是淚珠。
“怎麼了?”蘇白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掉,心疼地問道。
“我,我們真正談戀愛是在12年,那年你給我過了人生中第一個生日,但是你人生中第一個生日,卻不是我給你過的。”她越說,眼淚掉的便越快了。
其中有錯過第一次的遺憾,也有想到當時分手時的痛苦,更有蘇白這個生日是沈瑤幫他過的委屈。
憑什麼是沈瑤呢,憑什麼是她啊!
蘇白又不喜歡他。
此時的薑寒酥,小性子十足。
那時的薑寒酥就已經吃過一回醋了,隻是當時的她沒有這個資格。
而如今因為同一個飯店,想起了那段過往,她又重新吃起了醋。
不久前她還說蘇白是個大醋壇子,其實她又何嘗不是。
心靈純粹的人,眼睛裡本就揉不得半點沙子。
所以,這樣的人和物都很美好,但也極容易受傷和破碎。
但還好,蘇白有嗬護她的能力。
“自己給自己過生日,算是第一個生日嗎?如果算的話,那我的第一個生日,早在許多年前就已經自己過過了。”蘇白道。
“什,什麼意思?”薑寒酥問道。
蘇白將她俏臉上又滑落出來的一些淚水再次給擦乾淨,然後道:“傻瓜,我如果不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欠她任何人情的,那天沈瑤為我過生日花的所有錢,我都原封不動的給她了,也正因為如此,我才連坐計程車的錢都沒有。”
“我自己用自己的錢過的生日,沒人請我,隻是我請我自己罷了。”蘇白道。
薑寒酥眼眸裡的淚水停止了。
她皺了皺鼻子,問道:“真的?”
“比蘇白喜歡薑寒酥還要真。”蘇白笑道。
“不許比這個真啊!”薑寒酥道。
“那就是假的了?”蘇白笑著問道。
“也不許是假的。”薑寒酥嗔道。
“大醋壇子!”蘇白喊道。
“討厭啊!不許喊。”薑寒酥打了他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