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大,但是吹來的寒風很冷。
兩人買了些吃的喝的零食,便匆匆地返回了家。
“太冷了,把房間挪到我那裡去吧。”蘇白道。
“嗯。”薑寒酥點了點頭。
其實也沒什麼好挪的,隻是把被子以及剛剛薑寒酥放進來的行禮拿了過去。
蘇白所住的那個房間很大,是整套房的主臥,比薑寒酥住的這間雜物間要大好幾倍。
蘇白讓人幫忙租房時,本就囑托中介要選一間主臥很大的套房,這樣即便他們兩人住進去也會很寬敞。
隻是讓蘇白沒想到的是,這小丫頭進來第一句話就是要分房睡,當時可還真把蘇白給氣到了。
但是想想自己喜歡的這女孩兒臉皮有多薄,蘇白又消氣了。
不好意思罷了,既然知道這點,蘇白又有什麼好氣的呢?
事後看到薑寒酥流眼淚時,蘇白心裡還在自責後悔呢。
也幸虧自己悟到的及時,要真是一人一間房睡一夜,指不定這小妮子得有多傷心呢。
再加上她在愛情上喜歡多想的脆弱敏感心思,蘇白還真怕會出問題。
將東西都搬過去後,蘇白將房間的空調打開,然後將買的零食全都放在了旁邊的櫃子上。
等這一切都做完之後,兩人躺在了床上。
兩人剛醒沒多久,睡肯定是沒睡意的。
蘇白伸出手將她給摟進懷裡,然後在她白嫩地臉蛋上吻了一口。
兩人什麼都不說,就隻是這樣互相擁著,就已經有著溫馨與甜蜜在心底滋長了。
或許,這就是愛情吧。
擁著她,把她稍顯冰涼的小手暖了暖,蘇白把剛剛在便利店買的一套指甲剪和扒耳勺拿了過來。
蘇白把工具給了薑寒酥,薑寒酥把蘇白的手拿了過來,把他長長的指甲全部剪掉了。
“你看,這段時間你不在,連指甲都變長了。”蘇白道。
“你可以自己剪的啊!”薑寒酥道。
蘇白笑道:“不想剪,隻想你幫我剪。”
“還有,這是誰的手,指甲也不短啊!”蘇白笑著將薑寒酥那雙細嫩的小手握在了手中。
她乾淨沒有塗抹任何東西的白色指甲,也不算短了。
自從兩人正式戀愛之後,兩人指甲,掏耳朵什麼的,都是互相幫對方做的。
蘇白過年在家的這幾天沒剪,就是想著見到了薑寒酥讓薑寒酥幫他剪。
一是習慣了,而是讓她幫著剪,總覺得會幸福很多。
蘇白是這樣想的,而薑寒酥又何嘗不是呢?
隻是她臉皮沒有蘇白那麼厚,如何會去承認。
“我,我中途是有剪的,它又變長了。”薑寒酥小聲說道。
她連臉都不敢紅了,因此低下了自己的小腦袋。
否則讓蘇白看到她紅著的臉蛋,肯定會認為她是在說謊的。
“好好地低著頭做什麼?”蘇白問道。
薑寒酥沒吱聲。
蘇白笑了笑,有些時候,這種小情趣,揭穿就沒意思了。
知道她害羞就行了。
不然再追著不放,小寒酥可就真要生氣打人了。
蘇白左手握著她的一隻小手,然後右手拿著指甲剪,幫其認真地剪了起來。
指甲其實也不算長,因為年前在渦城的時候,兩人是有互相剪過的。
隻是蘇白畢竟是男生,長的要比她快一些。
將手上的指甲剪完之後,蘇白起身坐在了另外一邊,將她兩隻雪白的小腳放在了身前。
蘇白將她粉嫩腳丫上一些長長的指甲剪了下。
剪完後,蘇白笑著在她腳心處撓了下,弄的薑寒酥慌忙將腳收進了被子裡。
蘇白重新坐回來,然後將她的小腦袋摟進了懷裡。
“來,耳朵。”蘇白道。
“這個,我,我自己來就行了。”薑寒酥使勁掙紮道。
要是被他扒出一些耳屎來,那多丟人啊!
所以以前就隻互相剪指甲的,薑寒酥從來都不讓蘇白幫她扒耳朵。
“聽話,乖。”蘇白捏了捏她的小耳朵說道。
其實薑寒酥真多慮了,蘇白用扒耳勺扒了一會兒,什麼都沒扒出來。
“彆擔心了,什麼都沒有。”蘇白笑著將扒耳勺遞給她,道:“幫我扒一下吧。”
“嗯。”薑寒酥接過扒耳勺,然後將蘇白的腦袋放在懷裡,認真地扒了起來。
其實蘇白覺得最舒服的,就是每次躺在薑寒酥懷裡,薑寒酥給他掏耳朵的時候。
耳朵裡舒舒服服的,再加上靠在她的懷裡,能讓自己徹底的放鬆下來。
扒了會兒後,薑寒酥又用小手在他腦袋上輕輕按摩了起來。
沒一會兒,蘇白便舒服地睡了過去。
即便不困,現在也困了。
即便蘇白睡著了,薑寒酥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一直到手酸的按不下去時,才將蘇白的腦袋輕輕放下,然後鑽進了被窩裡,將被子牢牢的蓋在兩人身上,薑寒酥對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然後關上燈,抱著蘇白睡了起來。
這樣的一天,很幸福呢。
杭城的雨停了,但風未止。
因為住的是小區的高層,風一吹,窗戶便會響個不停。
這是住在高層最大的壞處,隻要風稍微刮得大一些,窗戶裡便會發出如哨子一般的聲音。
打雷時,更是猶在耳前。
蘇白檢查了一下門窗,將各個門窗全都關得嚴嚴實實的,這聲音才小一些。
蘇白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多,便又鑽回了被窩裡。
蘇白摸了摸薑寒酥的小手,又用腳碰了碰她的腳丫。
還好,因為有空調的原因,再加上兩層被子,她的手腳都不算涼。
此時,薑寒酥醒了過來。
“天亮了啊,要起床了。”薑寒酥道。
“那麼冷,起那麼早做什麼,再睡會兒。”蘇白說完,將她給重新抱在了懷裡。
手放在她身前,蘇白動了動,薑寒酥滿麵通紅,嬌羞道:“彆,彆亂動啊!”
蘇白沒管她,又繼續動了動。
這大早上的,美人在側,蘇白怎麼可能忍得住。
“今天早上醒來我才發覺昨晚有件很重要的事沒做。”蘇白咬了下她羞紅的小耳朵,道:“這段時間我可想了許久了,結果誰知道昨晚迷了你的道,根本沒什麼睡意,結果被你扒耳朵扒著扒著就睡著了,連正事都跟忘了。”
“不過沒關係。”蘇白笑道:“現在也能做。”
薑寒酥羞的將小腦袋縮進了被子裡,以此來躲避蘇白不要臉的嘴上攻擊。
隻是,在一個床上,此時蘇白久曠已久,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薑寒酥這隻小白兔怎麼可能躲得過蘇白的手心。
於是,蘇白也鑽進了被窩裡。
不久,房間裡便響起了陣陣悅耳的聲音。
薑寒酥的聲音很好聽,某些時候更是如此。
隻是這個聲音,天底下也就隻有蘇白能聽到了。
幾經風雨後,兩人起床下去買菜,此時已經十一點多了。
他們七點醒來,過了四個小時才從床上起來。
“你瞪我乾什麼?”樓下,蘇白看著她好笑地問道。
“哼,色狼。”薑寒酥冷哼道。
“雖然這哼的也挺好聽的,但還是沒有剛剛哼的……”
蘇白話還沒說完,就被薑寒酥上前給捂住了嘴巴。
“你再說,你再說我就不跟你買菜去了,也不幫你做飯了。”薑寒酥羞惱道。
“我可以買著吃。”蘇白掰開她的小手說道。
“你,你欺負我。”薑寒酥委屈的小嘴都癟了起來。
“那就欺負到頭好了。”蘇白彎腰,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不跟著我去沒關係,我可以抱著你去。”蘇白笑道。
“快餓死了,衝衝衝。”蘇白抱著她,向著小區外的菜市場而去。
當然,這小妮子麵子薄,在小區裡麵還好,走到小區外,說什麼都讓蘇白將她給放了下來。
不過蘇白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開她,薑寒酥保證不再生氣,也不準再瞪他之後,並且要把手給他牽之後,蘇白才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將她給放下來。
其實蘇白不放下也不行了,抱著她走了那麼遠的路,薑寒酥即便不因為害羞要下來,他也抱不動了。
“你要是再堅持一會兒,剛剛該頭疼的就是我了,抱著你從小區出來,我剛剛也沒多少力氣了。”蘇白笑道。
薑寒酥咬了咬貝齒,然後果斷的在他腳上踩了一下。
然後她就被蘇白重新給保進了懷裡。
“這可是你主動入懷的,我可沒有抱你哦。”蘇白笑道。
亦如當年啊!
薑寒酥哼了一聲,撇了過頭去,沒說話。
“好了,真餓了,你沒事,我剛剛可是耗費了不少體力。”蘇白道。
薑寒酥握緊小拳頭,羞惱地作勢要打。
蘇白將她的小拳頭給握住,然後放在了手中,牽著她往前走,道:“想什麼呢?我說的是剛剛抱你從小區出來,浪費了太多體力,你想到哪裡去了?”
薑寒酥不想說話了,因為她想到了以前也是這樣,跟蘇白鬥嘴是贏不了,早早的閉嘴不說話,才是真理。
真是的,以前都能明白的道理,現在怎麼忘了呢?
要是早點不說話,也就不會讓這家夥接連取勝了。
哼,可惡!
菜市場距離他們所住的小區不遠,靠著學校,旁邊又有這樣一個小區,附近肯定是會有個大的菜市場的。
到了菜市場後,依舊是蘇白給錢拿東西,然後薑寒酥降價。
冰箱跟廚房都是空的,因此要買的東西還真不少,蘇白兩隻手都提滿了,兩人才從小區裡出來。
看著蘇白手上提的滿滿的袋子,薑寒酥很得意,她向蘇白扮了鬼臉,然後飛快地向著前方跑去了。
看著前方正值青春,臉上帶著明媚笑容,不時回頭看一眼的俏麗女孩兒,蘇白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笑什麼?”薑寒酥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我笑我喜歡的女孩正在笑。”蘇白道。
“我可沒笑。”薑寒酥板著臉道。
“我說的又不是你,跟你笑不笑有什麼關係?”蘇白好笑地問道。
看著薑寒酥癟了癟嘴,欲要哭泣,蘇白捏了捏她的臉蛋,道:“好了,彆裝了,不是你還是誰?”
薑寒酥噗嗤一笑,挽上胳膊的手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生氣?”
“我家小寒酥要是真生氣了,那可是會直接跑的,就像是以前,我們在亳城的時候,外麵下著雨,都能連鞋子都不穿都敢直接跑走的,哪裡會像現在這般,隻會癟癟嘴,連眼淚都沒有。”蘇白道。
“彆真惹我生氣,否則我會真生氣的。”薑寒酥抿嘴道。
“放心。”蘇白溫聲笑道。
回了家,薑寒酥進廚房做飯,蘇白則是坐在沙發上跟陳德聊起了天。
“你這不還有一周才開學嗎?不到公司裡來去杭城做什麼?”陳德問道。
蘇白看了眼正在廚房忙碌的薑寒酥,撥開了個橘子笑道:“度假。”
“我的蘇總,你可真有閒情逸致,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辭職不乾了。”陳德道。
“你舍得?”蘇白笑著問道。
陳德笑了笑道:“還真舍不得。”
“我們倆的追求不同,你所追求的,我能極大程度上的給你,這就能保證你不會離開酥白。”蘇白笑道。
“是的。”陳德點了點頭。
除了酥白,這個世上再沒有任何一家企業能給他這麼大的權利。
蘇白幾乎不做事,他就相當於是酥白的一把手。
正如蘇白所說,這就是他所追求的。
而且蘇白還向他承諾過,未來會幫助他實現自己的餐飲夢想。
況且即便除了這些,蘇白對他還有知遇之恩。
要是沒有蘇白,便不會有他陳德的今天。
接下來與陳德說了些關於公司的事情,蘇白便關斷了電話。
現在已經是17年了,白酥已經拿下了整個安省,如今,也已經成為安省最大的餐飲企業。
從12年小小的一家乾扣麵館算起,酥白也已經走過了五年的時間。
從一家,到現在的幾千家,真不容易啊!
17年酥白的目標,就是用一年的時間,將鄰省的所有城市,也都有酥白乾扣麵館的出現。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想必用不了幾年,整個中國,都會有酥白乾扣麵館。
那是蘇白最大的理想,也是現在酥白全體員工的夢想。
蘇白掰了塊橘子,走進廚房。
薑寒酥穿著圍裙,正在炒菜。
蘇白從後麵抱著她,用手摟住她的小腹,然後將一塊橘子遞到了她的嘴邊。
“做好了沒?有些餓了。”蘇白將腦袋放在她肩膀上撒嬌道。
“很快了,再等等。”薑寒酥吃了塊橘子,然後說道。
“哦。”蘇白哦了聲,然後也沒走,就這樣抱著她。
“我還得炒菜呢。”薑寒酥道。
“你炒你的,我抱我的,不影響的。”蘇白用腦袋蹭了蹭她的側臉,道:“反正我是不會鬆開的。”
薑寒酥撒嬌時,蘇白拿她沒辦法。
而蘇白撒嬌時,薑寒酥拿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不隻是沒辦法,還會萬事依著他。
薑寒酥啊,真是喜歡死了他。
蘇白就這樣環繞著她的小腹抱著她,看著她切菜炒菜。
不隻如此,時不時的,還會在她臉上親她一口。
“你要是再親,可就沒那麼快能做好了。”薑寒酥俏臉微紅地說道。
被他又摟又親的,薑寒酥身體酥酥麻麻的,要不是他抱著,都快酥軟下去了,又怎麼能好好地做菜。
蘇白做這些親密動作時,薑寒酥身體是最沒力氣的。
小寒酥啊,不隻是臉皮薄,這身體啊,也是相當敏感。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極容易害羞吧。
“沒事,我不急。”蘇白笑道。
“剛剛還說餓呢。”薑寒酥嘟囔道。
“正所謂秀色可餐,抱著這樣一個美人,還吃什麼飯啊!”蘇白道。
薑寒酥抿了抿嘴,不吱聲了。
老調戲她,她會不好意思回的知不知道。
不過蘇白是真餓了,就隻是抱著她,沒再去動手動腳。
很快,幾盤小菜終於做成,兩人坐在餐桌上開始吃起了午飯。
午飯過後,兩人逛起了杭城的古城。
在這個被眾多文人墨客不知廢了多少筆墨的江南古城裡,兩人一路走來,將古時景色淨收眼底。
“什麼時候你也穿一套這樣的服裝,到時候在這古城裡逛一圈,絕對會登上各大新聞。”看著旁邊走過的幾位穿著漢服的年輕男女,蘇白笑著說道。
薑寒酥穿漢服,一定會驚豔這滿城的人。
她本就是絕配的衣架子。
這衣服確實挺好看的,而且主要是不暴露,不像是之前蘇白想讓她穿的那種什麼黑絲短裙,太過性感。
薑寒酥是個偏傳統清純的女孩兒,不喜歡穿那種太過暴露的衣服。
她穿裙子都隻穿到腳踝的,更何況那些衣服了。
還好是隻在家裡穿給蘇白一個人看,要是穿出去,是萬萬不行的。
不過這套古風漢服,卻可以。
白色的裙子彆說裸露出小腿了,就連鞋子都給藏住了,再加上長長的袖袍,連胳膊都不會露出來。
“想讓我穿也行,但是你也得穿。”薑寒酥道。
他覺得之前那幾個年輕男子穿的漢服也很好看,隻是跟他們不太配,以蘇白的身高條件,穿上這套應該會很好看。
“那在家時,你得再穿一次絲襪,我沒有要求,白的黑的都行。”蘇白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薑寒酥俏臉紅了紅,然後咬了咬唇,道:“行。”
蘇白穿上那套衣服真的會很好看啊!
所以,再穿一次絲襪就再穿一次吧。
又不是沒穿過。
其實她不知道那絲襪有什麼好看的,不論是白的也好黑的也罷,都看不到腿的。
在薑寒酥看來,穿絲襪,還沒有短裙來的暴露。
因為穿短裙,是有一大半腿露在外麵的。
不過她才懶得提醒呢,反正蘇白每次讓她穿絲襪,都會讓她配上個短裙。
那就配吧,正好絲襪把腿都給遮住了,要麼一片黑,要麼一片白,什麼都看不到的。
嘻嘻,在這方麵小寒酥可精著呢。
不過她都沒想過,每次做那種事情的時候,蘇白什麼看不到。
男人喜歡絲襪,隻是一種情趣而已。
有個詞可以形容,猶抱琵琶半遮麵。
絲襪這種東西,就能給人這種感覺。
更何況,蘇白喜歡絲襪,是因為絲襪加上雪白的腳丫,會是絕配。
從古城回來,已經是晚上,他們的晚飯,是在外麵的一家西餐廳解決的。
隻是,誰都沒有吃飽。
原因是,薑寒酥喝醉了。
兩人都很少吃西餐,但回來時蘇白看到一家西餐店,便帶著薑寒酥進去嘗了嘗。
蘇白要了一瓶紅酒,然後哄著薑寒酥喝了一杯,然後她就紅著臉喝醉了。
蘇白實在沒有想到,紅酒一杯也能醉人的。
關鍵是這小妮子喝醉後趁著蘇白給她切牛排的功夫又喝了兩杯,然後直接倒在了餐桌上。
沒辦法,蘇白隻能將她背在身上,然後帶回了家。
薑寒酥完全不像是蘇白喝醉後那般安靜,她喝醉後那是不斷亂動,蘇白把她背在身上,好幾次差點把蘇白弄倒。
而且,也是胡話一大堆。
什麼你是不是除了我還喜歡其她女人,什麼你還認識沈瑤嗎?嶽欣真的對你放手了嗎?
蘇白真想知道她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他蘇白不論是前世也好,還是今生也罷,就隻喜歡過她薑寒酥一人啊!
回到家後,蘇白將她給放到沙發上,然後給她倒了杯開水。
結果這小妮子剛喝進去就全吐了出來。
“怎麼是水呢?我要喝酒!”她將鞋子褪掉,然後兩隻白嫩地小手揮舞了起來,不知道的,見她這幅模樣,還以為是在酒場老手呢,隻是誰能知道,這妮子平生隻喝過兩次酒,都是沾酒即醉。
“喝酒,喝你妹啊!”蘇白倒是想起來之前同學聚會那次了,真是的,都有上回經曆了,自己還讓她喝什麼酒啊!
隻是,喝醉酒的薑寒酥很膩人。
“我餓了。”薑寒酥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膩聲道。
“好,我去做飯。”蘇白道。
其實不隻是她餓,蘇白也餓,剛剛一點飯都沒吃,牛排都還沒切好呢,她就倒了。
蘇白沒有想著給她買醒酒藥什麼的,其實,在許久之前,蘇白就告訴過她,醒酒藥是有危害的,一般隻對喝醉酒後頭非常痛或者一直嘔吐不停的人用的,像他喝醉酒那麼聽話,是不需要買醒酒藥的。
薑寒酥當時還為此後悔不已,畢竟之前她曾給蘇白買過一次醒酒藥。
薑寒酥雖然喝醉酒跟平時很不一樣,但是倒也沒有出現什麼太過痛苦的症狀。
“不要,一起去。”薑寒酥主動在蘇白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說道。
蘇白:“……”
這才幾個小時不到,怎麼就兩級反轉了呢。
上午做飯時他還這般撒嬌的纏著薑寒酥,沒想到薑寒酥醉酒之後反手也給他來了個這個。
“好,一起去。”蘇白啞然失笑,有人說,這世界就是一個輪回,果然沒錯。
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蘇白蹲下來,將她腳丫上的襪子褪掉,然後將棉拖鞋拿來穿在了她的腳上。
這小妮子剛回到家就把自己鞋子給踢掉了。
那麼冷的天,不知道自己體寒手腳容易著涼嗎?
“你又摸我的腳。”薑寒酥抿嘴道。
“我想摸,不行啊!”蘇白沒好氣的說道,說完,直接在她小腿腳踝上摸了一下。
“那給你摸吧。”薑寒酥將兩隻雪白的小腳丫從棉鞋裡伸了出來,讓後放在了蘇白的眼前。
看著眼前這對完美白嫩地秀足,蘇白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然後重新將棉鞋給她穿上去,道:“喝醉酒的小寒酥這麼做不算什麼,有本事你酒醒了之後也這麼做。”
“哼,有什麼不敢的?”薑寒酥哼聲問道。
“能的你。”蘇白將她給抱起來,然後一起去了廚房。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蘇白總算是做了兩碗麵條出來。
看著薑寒酥臉上沾的麵粉,蘇白低著頭差點笑出來。
他才不幫她擦呢,就這樣留著,讓她明天好好看看自己醉酒後的樣子。
餓倒是都真餓了,兩大碗麵條,兩人全吃完了。
“好好坐在沙發上彆動,我去洗碗。”蘇白道。
“嗯。”薑寒酥輕輕點了點頭。
難得,竟然這般聽話,蘇白有些詫異,回過頭來,卻看到小臉通紅的薑寒酥。
看到蘇白望過來,羞的立馬低下了頭,然後腳步踉蹌的回了屋裡。
這時蘇白明白了,這丫頭或許是吃了些熱食的原因,腦袋已經清醒了一些。
誒。
蘇白歎息了一聲。
可惜了。
其實喝醉了的小寒酥,蠻有意思的。
比如剛剛蘇白就在想著,等把碗洗了,兩人回到床上,應該會有不少有趣的事情發生。
同學聚會那次因為是在KTV裡,再加上蘇白不想在她醉了的時候拿了她的第一次,因此強忍著沒有動手。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要是小寒酥再像之前那般引誘他。
哼,哼哼!
隻是,可惜了啊!
雖然醉酒後的小寒酥很迷人。
但是以後是絕對不能讓她再喝酒了。
她這小身板,體弱多病的,真喝出問題了,可沒有後悔藥可以買。
將浴室的天然氣打開,蘇白進去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擦了擦頭發,走進了臥室。
蘇白上了床,將薑寒酥蒙著頭的被子拿開,看著她紅彤彤的臉蛋,笑道:“現在知道害羞了?”
“都是你,我明明就不能喝酒,讓我喝什麼酒。”先下手為強,薑寒酥惱怒地用拳頭錘了蘇白一下,然後道:“還說什麼紅酒沒度數,喝一杯沒事,哪沒事的?你就是故意的。”
“那後兩杯可不是我讓你喝的。”蘇白道。
“當時我都醉了,哪裡還管那些。”薑寒酥道。
“反正都是你的錯。”薑寒酥將蘇白摟著她的手拿開,道:“你,不準碰我。”
蘇白哪裡去管她這些,上去摟著她的腦袋,蘇白便吻了過去。
薑寒酥起先還在掙紮,漸漸地,便雙手抱住蘇白的腦袋回應了起來。
“流氓。”熱吻結束後,薑寒酥紅著臉罵了一句,不過卻沒再說什麼不準碰她這句話。
她剛剛都忍不住回應蘇白的吻了,哪裡還好意思說這句話。
蘇白聞言,隻是將她摟在懷裡笑了笑。
在蘇白懷裡安靜的躺了一會兒,薑寒酥便睡了過去。
蘇白關上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也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薑寒酥起來洗漱,看到自己臉上的麵粉,無地自容。
不論是什麼酒,以後自己都不能再喝了。
實在是太丟人了。
與薑寒酥過了一周甜蜜的二人世界後,便又到了開學的時間。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他們也從大一剛來的新生,變成了學校裡的學長學姐。
2017年5月28日。
這天是農曆的五月初三,距離端午節還有兩天。
學校裡放了三天假,這是第一天。
兩人在昨晚回到了望月小區。
上午吃過飯後,兩人去了超市。
“需要買紅棗,密棗,糯米。對了,還有包粽子用的粽葉和棉線。”路上,薑寒酥數著手指頭說道。
去年在杭城過端午節的時候,兩人是在外麵買的粽子吃的。
今年正好有地方,薑寒酥想自己包。
在她小時候,每次端午節放假,都會和母親包些粽子。
不過那時候可沒有紅棗密棗什麼的,裡麵包的都是糯米,吃的全是鹹的。
“買什麼密棗啊,不是吃鹹的嗎?”蘇白笑著問道。
“不啊!”薑寒酥搖了搖頭,道:“鹹的有什麼好吃的,都吃那麼多年了。”
“你喜歡吃鹹的嗎?你要是喜歡吃,可以鹹的甜的都包些。”要是蘇白喜歡吃鹹的,那都包甜的自己就太自私了,於是薑寒酥又說道。
蘇白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騙你的,我也喜歡吃甜的。”
其實蘇白對於甜的鹹的都無所謂,鹹的能吃,甜的也能吃。
其實,薑寒酥不喜歡吃鹹的,估計是因為她以為的鹹粽子就隻是鹹的糯米。
其實,鹹粽子裡是有肉的。
到了超市,兩人把需要買的東西備齊,然後回了家。
到了家後,薑寒酥進了廚房,將糯米洗乾淨放進了盆裡。
今晚是包不了的,洗乾淨的糯米需要放進盆裡浸泡一個晚上,而且買來的粽葉也需要用鹽水煮好曬乾,隻有這樣,吃起來才衛生。
將糯米放進盆裡後,薑寒酥便開始煮起了粽葉,粽葉煮好後,將其撈起來,然後放在外麵晾嗮了起來。
這包粽子的第一道程序,算是完成了。
這些做完,也就到了晚上了,薑寒酥順勢把晚飯也給做了。
“寒酥,你手機響了。”蘇白喊道。
“你先幫我接一下。”薑寒酥道。
蘇白拿過手機,備忘錄上寫著媽,是林珍的電話。
“喂,媽。”蘇白笑著喊道。
林珍:“……”
“寒酥呢?”林珍問道。
“在廚房做飯呢,等下就過來了。”蘇白道。
“寒酥來了,你們聊吧。”說著,薑寒酥就端著菜走了過來,蘇白直接伸手將她摟進懷裡,然後將手機遞給了她。
薑寒酥將免提打開,喊道:“媽。”
“都端午節了,都沒想著跟你媽打個電話啊?還得我給你打,真就有了老公忘了娘唄。”林珍調侃道。
“啊,媽你說什麼呢。”薑寒酥俏臉通紅,小聲道:“媽,我開著免提呢。”
林珍:“……”
“我過會兒就想給你打的,剛剛在做飯呢。”薑寒酥道。
“對了媽。家裡情況還好嗎?您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薑寒酥問道。
“好,家裡一切都好,我身體也很好。”林珍笑道。
“彆騙人啊,有病一定要告訴我,一定要去治啊,現在我不缺錢了。”薑寒酥道。
靠著每年的獎學金,薑寒酥身上都有不少錢呢。
她現在啊,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彆人吃菜,她隻能一個人默默啃饅頭的小女孩兒。
知識改變命運,她做到了。
“真沒什麼事。”林珍道。
母女倆聊了會兒,說了些家常小事,林珍知道薑寒酥那邊還等著吃飯,因此並沒有聊太久,便掛上了電話。
“謝謝。”掛斷電話後,薑寒酥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對著蘇白說道。
此生最大的緣分就是遇到蘇白啊!
如果沒有他,那她的世界哪有半點光明呢?
蘇白沒好氣地捏了捏她的小臉,道:“再說這個就要挨打了啊!”
薑寒酥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伸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快下來,餓死了。”蘇白推搡道。
“不要。”薑寒酥搖頭道:“我就坐在你腿上吃,你喂我。”
蘇白好笑地看著她的臉蛋,果然,沒過多久小臉就成了紅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