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微愣。
對方又上前一步逼近，明明看起來是隻委屈的被人丟掉的可憐小狗，但是動作之間隱隱透露出一絲強勢。
再仔細看過去，他又是乖順的模樣，嗓音微啞的再次出聲喚她的名字：“明昭。”
明昭輕歎一口氣，讓開門口位置：“進來吧。”
少年跟著她進去，又乖乖的關上門，認認真真的看著明昭的背景，眼神炙熱，眸色深沉。
“你怎麼知道是我的？”明昭回過頭，問他。
少年上前一步，在明昭不滿的眼神注視下，緩緩跪在她麵前，執起她的一隻手，用臉輕輕蹭著，偏偏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明昭。
“小狗怎麼會認不出主人。”少年仰頭，模樣虔誠，像是虔誠的信徒仰望他的神明。
“殿下不停車等我，我好難過。”話音剛落，他微微啟唇，潔白的牙齒輕輕咬住明昭的指尖，似乎隻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懲罰，卻根本不敢用力。
明亮的燈光下，少年皮膚極白，唇色豔紅，兩顆小虎牙尖利，看起來像黑夜中行走的吸血鬼。
明昭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濕漉漉的觸感，牙齒輕咬的酥麻，少年眼尾氤氳著一抹紅，格外勾人。
“殿下要給小狗一點獎勵。”
“還要安慰你的小狗。”
“不然，小狗也會難過的。”
明昭收回手指，捏住他的下巴。
少年仰頭，像引頸受戮的鶴，隻是那眼神卻充滿了攻擊性。
明昭低頭，兩雙眸子對視，一人高高在上，居高臨下，一人乖順跪地，眼神帶欲。
少年輕輕的握住明昭捏著自己下巴的那隻手，嗓音輕軟，像是天生就做這種事的，語氣，神態，動作，都充滿了勾人引誘的意味。
“求主人垂憐。”
明昭勾唇，俯下身子，少年急切仰頭，尋著那紅唇而去。
卻在呼吸交纏間，被一根纖細柔軟的手指抵在唇上，不能前進分毫。
少年委屈：“殿下……”
明昭的眼神清明，鬆開他。
“起來吧。”
少年跪地膝行幾步，抱住明昭的雙腿，“臨清要留在殿下身邊。”
“殿下收了臨清這條小狗，就不能再拋棄我了。”
“臨清要永遠跟隨在殿下身邊。”
“為殿下的奴。”
“做殿下的犬。”
“隻求殿下無聊之際，能分一點心思留給臨清。”
明昭輕歎口氣：“臨清，這裡和雲朝不一樣。”
“隻要殿下垂憐，臨清不會要名分。”
“就像在雲朝一樣。”
“殿下，臨清隻是殿下的小狗而已。”
“殿下明明說過，臨清是最乖的小狗。”
明昭輕咳一聲。
其實這句話，她對三個人都說話。
畢竟三條小狗爭寵，她不可能隻哄一個。
“主人彆不要臨清。”
少年抱著明昭的雙腿，抱得很緊，委屈的低著頭，嗓音帶了幾分哽咽。
明昭垂眸，輕歎口氣。
白天還覺得有點遺憾，沒了三條難道聽話的小狗。
沒想到晚上就來了一條小狗。
她抬手，手指落在臨清腦袋上，輕輕揉了一下，就像安撫委屈的小狗。
“你怎麼來到這裡的？”
少年毫不遲疑：“看見殿下……臨清便隨著殿下一起走了。”
明昭一頓。
“我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