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丫子狂奔,可後背還是狠狠挨了好幾棍,疼得撕心裂肺。
她追了好一會兒,見我越跑越遠,放棄了,忿忿地將棍子甩在地上,胸口起伏,雙手叉腰。
“再有下次,打斷你狗腿!”
真是煩死了!
打又打不贏,玩腦子又玩不過,搞專業又沒她精。
我憋悶無比,獨自一人回了酒店。
小瑤和董胖子兩人正在吃泡麵。
我說:“吃這麼差?”
董胖子喝了一大口麵湯,抹了抹嘴。
“能有泡麵吃就不錯了,咱們這段時間分文沒賺,還是省著一點花!回去我還得給人驅邪打災先去騙......阿呸,去賺一點錢來,否則連下次找墓的車船費都沒有。”
“對了,你要肚子餓的話,那裡還有一包,華豐牌的,食華豐,路路通!”
我將銀行卡甩在桌麵。
“二十萬,你們一人分九萬,給我留兩萬就行。”
他們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董胖子說:“孩子,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小瑤也笑著接茬:“對呀,一點都不好笑。”
我有些無語。
“不是......你們怎麼不相信我呢?這是廖小琴給的,說是做局辛苦費!”
“小瑤你明天一大早去取來分了,我嫂子脾氣不大好,彆到時她反悔。”
董胖子見我不像開玩笑,愣了半晌。
“她哪兒來的錢?”
我斜靠在床上,手當枕頭。
“我哪兒知道?不花白不花!”
董胖子抬手拽起銀行卡,一溜煙往樓下跑,說是去確認一下真假。
小瑤在收拾桌麵上的泡麵殘羹。
我問:“丫頭,九萬塊,你一點都不激動嗎?”
小瑤說:“哥,我不能要你錢的,上次借你的錢都沒還。”
我回了一句。
“不要錢就彆叫我哥!我要睡覺了,把門帶上!”
小瑤聞言,撇了撇嘴,準備離開,又一拍額頭。
“哦!對了!忘記和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了。”
“什麼事?”
“我們手機全都丟了,回來後我用酒店座機給我師父去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他的身體情況。一個小時後,座機突然響了,我接起來一聽,竟然是清果姐姐打來的。”
“徐清果?!她說啥了?”
“清果姐姐說,她人在昆市,由於一直聯係不上我們,剛好打電話問我師父有沒我的消息,我師父告訴了她這個固定電話號碼。姐姐讓我轉告你,她乾爹和羅叔兩人出來了,他們已在昆市會合,等回昌市後,她會親自來感謝你高抬貴手,且保證她乾爹今後不會再與我們作對。”
我渾身猛地一個激靈,立馬從床上竄起。
“你確定沒聽錯?!”
小瑤秀眉緊蹙。
“沒聽錯!我也覺得不大可能啊......”
徐清果、吳平、白老魁,三人在下墓之前,被江盛二派三位保鏢弄到了昆市休息,這事我是知道的。
可在黑石玉匣棺處,刀疤臉保鏢被守棺人扯斷了肩膀,暈死了過去,儘管江盛二和螳螂羅兩人第一時間割斷鴛鴦索逃了,但以他們兩個墓盲的水平,怎麼能逃脫守棺人,還能從逆天防盜水準的虢巫侯墓出來?
這絕不可能!
我想了一想。
“小瑤,你說會不會是清果判斷出江盛二已出了事,故意來這麼一通電話,打算勾搭我回昌市再來收拾我?”
小瑤回道:“董哥也是這樣猜測。”
我轉念一想。
不對。
徐清果打的是固定電話,隻要她稍微一查,就能知道我們住哪家酒店,如果真準備收拾我,昆市離這裡也就幾個小時的車程,以她敢愛敢恨的性格,早就殺過來了,何必勾搭我回昌市?
正百思不得其解。
董胖子滿頭大汗跑回來了。
那個年代ATM機很少,他跑了半城才查到了賬,興奮不已就要抱著我轉圈圈。
“小孟,竟然真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