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為框架結構,四周隻砌了半牆,晚風呼嘯灌入。
一樓角落。
江盛二目光陰毒,麵容扭曲,鬼氣森森,手正掐著徐清果的喉嚨,已將她摁在牆壁上懸空。
古怪的是,以屍媼娘的力氣,本來一秒就可解決問題,可徐清果身軀竟然還在掙紮。
一見此情景。
我和小瑤大驚失色,立即衝了過去。
董胖子不再對著手機念咒了,卸下身上的二胡,罵了一句。
“狗東西!!!”
江盛二瞅見董胖子,顯得極為害怕,猛地撒開了徐清果,轉身從右邊半牆翻躍了出去,速度疾快,身影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董胖子惱怒不已,扭著肥身軀就往外麵狂追。
我們過去扶起了幾近暈厥的徐清果。
“你怎麼樣?!”
她一張臉憋得通紅,脖子上有深深的爪痕,不斷咳嗽,喘著大粗氣,根本說不出話來。
難以想象,如果我們稍晚來一會兒,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後來,我和董胖子曾討論過,為什麼屍媼娘那麼凶殘,卻沒有第一時間對徐清果下死手。
我認為是江盛二尚殘留一絲的自主意識起了作用。
董胖子卻堅持認為,當時徐清果的手機話筒正外音播放著他念得經咒,導致屍媼娘有一些發懵。
不管什麼原因,已不考了。
螳螂羅帶著三位保鏢也衝過來了。
這貨雙目噴火。
“二爺呢?!”
話音剛落。
他衝過來就要抓我。
徐清果大聲咳嗽著,掙紮著擋在我們麵前。
“羅叔......不許動他......”
螳螂羅聞言,止住了腳步。
我早對這家夥極端反感,見他突然止步,手猛然點出。
偷襲!
螳螂羅壓根沒料到我竟然敢出手,猝不及防,人頓時歪倒在地。
我衝了過去,一腳朝他頭上猛踹,拳頭若雨點一般瘋狂砸去。
三位下屬反應過來,想衝過來乾我。
“呼!”
小瑤手中一包藥撒了出去。
幾個家夥瞬間手擋住臉,但身軀已發軟,人就像喝醉了酒一樣趔趄不已。
小瑤趕緊給了我一粒解藥,抄起旁邊的一根廢鋼筋,像一頭發怒的小兔子。
“敢動我哥!”
她手中鋼筋呼啦啦朝對方狠打去。
正在此時,董胖子也回來了,瞅見哀嚎連天的場麵,頓時興奮的飛起。
“啪!”
他足足兩百多斤重的身軀,猶如坦克一般硬生生懟在了螳螂羅的身上,抬手揪起他的頭發,往地麵狠磕。
我和董胖子對著螳螂羅狂毆,發泄著心中的憤怒。
小瑤則手抄鋼筋條,對著其它保鏢像打陀螺一樣狂砸。
慘呼震天。
鮮血四濺。
螳螂羅已經徹底暈了。
徐清果手捂住胸口,劇烈咳嗽,在旁邊艱難無比地說道:“彆打了......再打要出事了!”
講完這句話,她可能氣血滯胸,暈了過去。
兩人見狀,再抬腳狠踹了螳螂羅幾腳,不再跟這死狗腿子較勁,放了手。
我背起徐清果,揉了揉打得發疼的手,喘著粗氣問董胖子。
“江盛二呢?”
董胖子說:“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我招呼他們趕緊離開。
幾人出去打了一輛車,返回昆市城區,找到一家賓館住下。
半個小時之後,徐清果醒了。
她心中餘悸未消,又害怕又委屈,一把抱著我就哭,淚水澆滿了我整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