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琴下巴上揚,嘴角微翹,神情得瑟地反問。
“會不是我不是凡人?”
“那你是什麼?”
“女神!”
“......”
她在逃避我的追問。
見我滿臉無語,她格格直笑,拿起旁邊的藥盒,用礦泉水吞了藥。
爾後,她又認真地瞅了我幾眼,臉色變得憂心而嚴肅起來。
“我這次找旬夷妖樹失敗,家裡會發生大震蕩,等下你出門之後,找三叔公開一張支票,那是我的私房錢。你拿錢回去,安心經營古玩鋪,以後不要再摻和進來了,明白?”
廖小琴這種狀態極為罕見。
我皺眉問:“什麼意思?”
她回了一句。
“也許......這次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我突然想起在船上之時,三叔公聽到旬夷妖樹被人給奪了,嘴裡喃喃說了一句“小主麻煩大了”,心中頓時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你這算是告彆?”
“可以這麼想。”
“彆告訴我,你那個粵省的家,有著丟寶即丟命的狗屁規矩?”
“丟命?倒還不至於。不過,還有很多比丟命更糟糕的事,比如,失去享受蟲鳴鳥叫的自由、喪失頂天立地的為人尊嚴、忍受蠢貨的胡作非為,等等。”
“這麼嚇人麼?”
廖小琴本來正幽幽地望著窗外,可能聽到我語調有一些不對,轉頭瞅向我,臉色立馬變得慍怒。
“你好像聽到我變慘,很開心的樣子?”
“沒有。”
“那你笑什麼?!”
“我哪兒笑了?”
她再也忍不了了,準備強撐著從床上爬起,衝我發飆。
我趕忙從椅子上起身,退後了兩步,手指著她。
“彆動!如果我告訴你,旬夷妖樹我能找到,你信不信?”
廖小琴聞言,愣了一下,俏臉不屑。
“隔壁就是精神病醫院,有病趕緊滾去治!”
我對她說:“這麼著吧,如果我找到了它,你把自己身份和家族秘密告訴我,敢不敢賭?”
廖小琴見我不像在說假話,思忖了半晌,美眸冷冽。
“你小子有事瞞著我?”
“與你瞞我的事相比,小巫見大巫而已。”
“......”
“你就說賭不賭?”
她神態相當複雜,夾雜著不信、不滿、不服,又兼有一絲期待。
這很正常。
幾年來,廖小琴一直高高在上,她自認無論從身份、智商、技藝,全方位碾壓我。
可奪取旬夷妖樹之事,不僅是我前來將她給救出,現在又突然說有辦法將她已徹底喪失希望之事給搞定,這對她一貫傲嬌的性格,無疑是一種重大打擊。
隻是,眼前她遭遇了很難越過去的大坎,內心又希望我真能將旬夷妖樹給找回來。
她手摸了一下打火機,接著又煩躁無比地將它給重新丟回桌麵,銀牙咬唇。
“好!如果你找不到,我教你的,會全收回來!”
我問:“這怎麼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