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來時還好好的,現在竟然不讓回去了!
我皺眉想了一下。
“能怎麼辦?現在就兩個方案,第一,順原路返回熔爐墓室處,看能不能重新尋找到新的通道。第二,你看溝壑對麵遠處,隱約有一絲模糊的光亮,身子還能感受到微風,如果能想辦法越過溝壑,說不定前方就是新出口。”
阿忠問:“你覺得哪條方案更穩妥?”
我無奈地苦笑一聲。
“穩妥?哪條都是九死一生,看我們的造化了!”
阿忠聞言,臉上肌肉不斷抽搐。
“孟老板,我受夠了熱火炙烤之苦,哪怕前麵有更大的危險,我也不願順原路返回!”
我也是這樣想的。
任何人對經曆過的苦痛,絕不會想重來一遍。
可采取第二個方案,怎麼才能走到對麵呢?
正準備想辦法,轉頭卻瞥見阿忠拉開了包裹,從裡麵取出了一根老虎爪繩,轉頭找到一塊結實的大石塊,將繩子一端給綁死。
我問:“你想用老虎爪做攀繩?”
阿忠用力扯了扯繩子,確保它已經綁結實,點了點頭。
“對!”
我皺眉問:“對麵沒樹,也沒可著力的地方,能架起攀繩麼?”
阿忠用探照燈照著對麵的西北角。
“孟老板,你看到那個凸起的大岩石沒有?它外麵大、中間小,看起來像蘑菇,等下你給我照明,我將老虎爪拋過去,繩子會在岩石中間的位置打幾個圈,最後爪頭端扣住石塊上方,絕對牢靠!”
我倒是看到了那塊蘑菇石。
可不相信阿忠能有這麼精準的拋繩技巧。
阿忠見我不吭聲,問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回道:“是!”
阿忠抽了抽鼻子,不再吭聲,身子半探在懸崖邊,手將老虎爪繩子晃動打圈,十幾圈之後,他嘴裡一聲暴喝,抬手將老虎爪給甩了過去。
老虎爪帶著繩子,猶如一條飛騰的長蛇,朝著蘑菇石疾奔。
“呼呼呼!”
繩子在蘑菇石中間連續轉了若乾圈。
“哢!”
爪頭鐵鉤牢牢扣住了石頭的正上方。
我:“……”
阿忠對我說:“我以前練過繩鏢,比這難度大的也玩過,試試看結不結實!”
這玩意兒關係到兩人生命,我們不敢怠慢,拉、拽、扯、踩,甚至兩人一起半懸在懸崖邊上用體重吊,發現繩子不僅角度呈微微傾斜下溜姿態,綁得非常好,而且無比牢靠。
難怪塗禿子會用他作為貼身保鏢,確實有本事!
我衝阿忠豎了個大拇指。
“牛逼!走!”
阿忠在前麵帶頭,順著繩子緩慢往對岸攀爬。
我在後麵緊隨而至。
儘管我剛才已試過繩子的牢靠程度,可一想到下方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心中還是有一些發怵,手腳肌肉難免緊繃起來。
兩人已經爬到了懸崖中間。
就在此時,阿忠突然回頭瞅了我一眼,對我露出了詭異莫名的微笑。
爾後。
他像是瘋了,手腳突然同時放開了繩子,身軀往萬丈深淵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