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藍允兒還暈著,但大鴰嶺的人對她非常尊敬,在老族長的帶領之下,又送食物又送酒,載歌載舞送我們離開。
董胖子喝了幾口酒,情緒上來了,抹了抹眼睛。
“老鄉,實在太感人了,我倒是很想留下來當大鴰嶺女婿,可惜弘法重任在肩,身不由己!”
我對他低聲說:“你最好彆嘰歪,那姑娘看你的眼神不大對!”
董胖子透著肥手指縫隙,瞅了瞅人群中正紅著眼眶盯他的那位姑娘,身軀一哆嗦,轉身大踏步離開。
我們在老秦的帶領之下,離開了大鴰嶺,往山下快速走。
本來以為,藍允兒燒也退了,傷口炎症也消差不多,路上也應該醒了,可這丫頭一直就那麼昏睡著,下山路程近兩天,她就沉沉地睡了兩天。
我又開始擔心起來。
這不會有什麼事吧?
來到了山下小鎮,他們本來說衣服鞋襪已經破爛臟亂的不像樣子,想在鎮上旅社休息一下再走。
我沒同意,讓董胖子去買了幾件衣服,直接上了來的時候丟在這裡的212,吩咐他們在車上換了,狂奔縣城。
到了縣城,將藍允兒送進了醫院。
那個時候醫院管得不嚴,對這種外傷,也不存在調查原因這一程序,我對醫生說藍允兒是在打獵的時候不小心獵槍走火,鐵砂濺到了後背。
醫生抽了血,拍了片,拿著一堆報告單,看了又看。
“這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體內也沒有炎症,又沒什麼其他症狀,不需要開藥啊。”
我說:“可她好幾天都昏睡不醒啊。”
醫生隻得又開了幾張單子,再次檢查了一下,結果出來後,對我們說:“各方麵都很健康,沒什麼問題。”
我又說:“可她好幾天都昏睡不醒啊。”
醫生拿著銀針刺了幾下。
藍允兒倒是有反應,皺眉說了一句:“疼......”。
爾後,她又沉沉睡了過去,可香甜了。
董胖子問醫生:“你說會不會成植物人了?”
醫生滿臉無語:“你見過哪個植物人會喊疼?她就是嗜睡,等她睡飽了,自然就醒了。”
我說:“這都睡了好多天.......”
醫生沒再理我們,轉頭對著門口說:“下一位病人進來就診。”
我們萬般無奈,隻得離開了醫院。
老秦先與我們告彆。
他在路上已經知道了當時小彩在古堡咬他的那一口沒事,神色內疚,漲紅著臉。
“幾位老板,我......我先回去了,你們給個卡號吧。”
董胖子銅鑼眼暴凸:“給卡號做什麼,嫌錢不夠?!”
老秦嚇了一大跳,忙退後兩步,擺著手。
“不是不是......我這次給你們帶來了大危險,你們大人大量,能饒老秦一條小命,我已經感恩戴德,錢是堅決不敢收了,準備把向導費退還給你們。”
事實來講,老秦確實是差點坑死我們。
可這並非他的本願,無論是誰,自己兒子性命被人給拿捏著,也很難去講那些虛無縹緲的義氣。
萬幸,最終結果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