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掀開她的衣領子給我看一下。”
我過去掀開藍允兒後衣領,露出了她的傷口。
徐清果拿了醫用電筒,對著傷口照了幾下,嘴裡“咦”了一聲,也顧不得小彩是否還會再竄出來了,用手摁了幾下傷口,再抬起藍允兒的手,開始把起了脈。
她把脈過程中,秀眉緊蹙。
我不敢打擾,心裡開始有點擔心起來。
好一會兒之後。
徐清果放下藍允兒的手,轉頭問我們。
“她傷口已經愈合,身體狀況看起來也很好,但我感覺她體內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病氣,暫時無法判斷是什麼,你們把事情前因後果說一下吧。”
徐清果是除了古玩鋪幾個人之外,我在昌市唯一可生死相交的朋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我將藍允兒受傷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末了。
我對她強調道:“送她去醫院看過,各項指標都進行了檢查,也說傷口沒事,人也沒事,可卻一直昏迷不醒,好多天了。”
徐清果擰了擰眉頭。
“孟尋,你一慣挺聰明的,怎麼這事變笨了?”
我問:“啥意思?”
徐清果向我解釋。
“藍小姐出現這種病症,無非就兩個原因,一是噴子上喂了某種特製的藥,傷了人體,藥侵入了,但一時半會兒還檢測不出來,二是她本身血液狀況特殊,鐵砂片你雖然取出來了,但裡麵的藥硝卻融進了血液,與她產生了某種反應,導致昏迷不醒,這同樣很難檢測出來。”
她這麼一講解,我猶如醍醐灌頂。
對呀!
如果噴子喂了藥,與人中了毒箭其實一樣。
如果藍允兒本身存在藥硝過敏的問題,也有可能會導致昏睡。
我問:“現在怎麼辦?”
徐清果回道:“檢測一下是上述兩種情況中的哪種,對症治療唄。”
我有些不解。
“你不是說暫時檢測不出來麼?我們也沒將對方噴子的鐵砂彈帶出來,怎麼確定有沒有毒?”
徐清果俏臉無語。
“排除法啊!我弄點藍小姐的血出來,再混和一點用來製作噴子的藥硝,如果會起特殊反應,說明就是第二種可能,第一種狀況不就排除了麼?”
我衝徐清果豎起了大拇指,趕緊拍了兩句馬屁。
“徐大夫不僅是贛省國醫界的奇花,推理能力也世所罕見!”
徐清果聞言,翻了翻白眼。
“這跟推理能力無關,但凡完成了九年義務教育,都會用排除法。”
我:“.......”
這娘們罵人不帶臟字!
徐清果咯咯笑了,摘下手套。
“行了,這病症我也很感興趣,晚上也弄不到藥硝,你們先把病人放這裡吧。”
如果徐清果治不好,那就沒人能治好了。
我點了點頭。
“好!對了,那條蛇平時吃蚯蚓、鵪鶉蛋......”
徐清果直接打斷。
“你自己過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