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一摸中巴車門,我突然覺得不大對勁,立馬撤手。
中巴車門黏糊糊的,好像塗了什麼膏狀的東西。
就在此時,門縫裡突然飛出了幾隻古怪的金色蟲子,衝著我的手咬來,我轉身撒丫子就跑,可人根本跑不過它,手依然被蟄了好幾口,好像還鑽了一隻蟲子進去。
金色蟲子飛走之後,我一隻手立馬腫了起來,像蘿卜一樣,疼得要死,而且發黑了,到底裡麵有沒有鑽入蟲子進去,也感知不出來。
這麼毒?!
電話鈴聲響了。
我接起電話。
“喂!”
“恩,很好,我看到你被蟲子蟄了,現在往岸邊走,三百米處有一個麵包車,我們在這兒等你!”
“你特麼是不是有病?!老子好好來跟你商量事,你玩我?!”
“孟老板,我知道你的點穴功夫很厲害,不這樣搞,我們害怕!再說了,又沒有要你命,一點毒素,讓我們能坐下來好好說話而已。死胖子在我們的手上,這虧你不吃也得吃,你火氣不用這麼大。”
話竟然說得讓我沒任何反駁餘地。
董胖子被人拿捏,我不知道他安全怎麼樣,電話裡的家夥是誰,對方吩咐做什麼,我隻能全照做。
我強壓下心中的火氣。
“行!我來了!”
忍著腫手的痛疼,快步往岸邊走去。
到了岸邊,果然有一輛破麵包車停在那裡,擋風玻璃碎了一角,用透明膠沾紙殼糊著,車身漆麵花得不像樣子,翼子板破損了一半。
麵包車邊上站著兩個人,農民打扮,身上土布藍衣,穿著膠鞋,鞋上還有泥。
其中一人眼睛還是瞎了一隻,眼眶裡的肉外翻,好像是被捅瞎的,夜色之下,看起來極為猙獰。
兩人在抽著卷煙,見我到來,他們把煙頭甩在地上,走了過來,臉上笑嘻嘻。
單眼衝我伸出了手。
“孟老板是吧?我叫吳大厝,剛才給你打電話的就是我。”
另外一位家夥也伸出了手。
“我我我......叫吳小厝,和和和和......和大厝是兄弟!”
我沒握,衝他們揚了揚腫成蘿卜的手。
“你們有沒有錯我不管,我兄弟呢?”
吳小厝說:“他在在在在......”
他嘴裡在了半天,後麵的字硬是沒說出來。
單眼吳大厝抬手製止了他。
“結結巴巴的,以後談判這種事我來!”
“孟老板,你兄弟沒事,跟我們來,就能見到他了,上車吧!”
我皺眉道:“你說上就上?萬一你們在車上再坑我一下呢?”
吳大厝眨了眨單眼,嘴角抽搐兩下。
“用不著,你手上的毒,是湘西金屍蟲毒,如果沒有我們的解藥,半個月之內,會全身潰爛而死,我還用得著再坑你麼?”
一聽這話,我目光頓時一冷。
兩個家夥見狀,迅疾退後了幾步,嘴裡逼逼叨叨地念著什麼。
我手臂突然襲來鑽心的疼,就像有刀在裡麵刮骨頭,額頭直冒冷汗,整個人蜷縮在地上,抬眼一看,手臂上的血管在鼓動,好像有蟲子在裡麵蠕動。
“孟老板,你彆亂來!你身上有屍蟲,它聽我們的話,敢動我們,你會生不如死!”
好漢不吃眼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