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我臉頰火辣辣的疼,整個人頓時清醒,四周的環境迅速變幻。
我沒在外麵奔逃,人還坐在車的副駕駛上,外麵天亮了,雨也停了。
董胖子銅鑼眼盯著我。
“你小子,睡覺嗷嗷叫乾什麼呢?”
我瞅了瞅後麵的幾具跑山人屍體,他們一動不動,車廂內也沒有指甲撓過的血跡。
敢情竟然做了一個噩夢。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鼻血都出來了。
“你剛才打我了?”
董胖子說:“不行嗎?我總叫你都不醒,當然得給你一耳光,你在農莊不是這樣弄醒我的?”
我火冒三丈:“臥槽!我是老板,可以這樣,你一個員工,敢對我動手?!”
話音落,我掄起拳頭就朝董胖子捶去。
董胖子臉色大變,嚇得立馬就要開車門逃跑。
“啪!”
突然掉下來一個東西。
我低頭一看,一根手指長,長滿須,血紅色的,通體幾乎透明的東西。
血參!
董胖子撿了起來,瞅了兩眼,轉頭不可思議地瞅著我。
我下意識摸了一下口袋,衣服口袋竟然鼓鼓的,掏出來一看,一個散開的布包,裡麵還有兩根血參,幾枚戒指和含口銀元!
董胖子瞪大了眼睛,手指著我:“你你......小孟,你小子單身二十年的手速就是快,啥時候從瞎子和結巴身上摸出來這些東西?!”
我腦子都是懵的。
董胖子之前說過,三位跑山人身上的東西,被吳家兄弟給偷偷薅走了。
後來吳家兄弟被野狗襲擊,東西全掉了,昨晚吳大厝還打著手電筒在找,這些玩意兒什麼時候到我身上了?
我反問:“死胖子,是不是你偷了東西,故意放我身上,打算栽贓我?”
董胖子滿臉無語:“乾!我是這樣的人麼?!道爺我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坑蒙怪騙偷,乾了就是乾了......不是,你什麼意思,它們跑你口袋,你自己不知道?”
我咽了一口唾沫。
“你信嗎?”
董胖子:“......”
我將剛才做的夢,一五一十地同他講了。
董胖子聽完之後,愣了一會兒,爾後哈哈大笑,轉頭對後麵的三具屍體抱了抱拳。
“幾位哥,謝謝啊!”
我聽他講這話,頓時毛骨悚然。
“你謝雞毛啊,什麼意思?!”
董胖子說:“還能有什麼意思?孟老板有情有義,自掏腰包兩千塊讓吳家兄弟帶他們回家,昨天又拿餅乾給他們吃,他們覺得你這小夥子不錯,將這些好玩意兒當見麵禮,送給你了唄。”
我:“......”
董胖子瞅了瞅我:“你這副死表情乾什麼?這是好事,咋臉色還發白了呢?”
我回道:“好你妹!告訴我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