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撿刀之時,路上一輛車拉著警報,從遠處呼嘯而來。
“走!”
未受傷的家夥神色大驚,緊急扯起了地麵的同伴,竟然不是跑,兩人反而直接跳下了湖,在水裡往對麵瘋狂遊去。
這輛公車其實為一輛消防車,大概率是去救火,從旁邊迅速開過,被他們誤以為是巡邏車。
我瞅著他們在水中著急忙慌的樣子,後脊背陣陣發涼。
對方絕對不是小混混。
我嚴重懷疑他們是廖安東的人!
一來,他們兩人的功夫,甚至都超過了擂台上的泰佬,要不是我仗著花浪蝶輕功,早就濺了血。
二來,小混混若是不爽,應該先衝打了自己一耳光的廖小琴動手解氣才對,可他們自始至終都是來砍我,對旁邊靠在樹邊暈暈乎乎的廖小琴無動於衷。
三來,他們身上穿著金屬板,顯然對我和廖小琴的身手,有著極致的了解,提前進行了防備。
四來,即便真有巡邏的公車過來,打架鬥毆之人頂多就是撒丫子跑路,可這兩個貨卻選擇了直接跳湖,這是最大限度防止被逮到的逃離路線,要麼他們身上背著重案,要麼是極度擔心被逮住之後泄露背後的指使者。
他們前來調戲廖小琴,並故意挨一耳光,隻是找一個動手的借口。
如果他們是廖安東的人,這王八犢子的目的,大概率不是讓他們今晚廢了我,這樣做風險太大,極有可能吩咐這兩個家夥將我給捅進病房,讓我參加不了後麵的采天青比拚。
酒後與混混打架,導致受了傷,這啞巴虧吃得都沒處說理去。
采天青比拚就像足球比賽,你主動退賽,等於直接判輸,他一定會瘋狂逼宮,讓廖小琴退出家主之位。
我第一時間撥通了三叔公的電話。
“叔公!馬上來接我們!來的時候彆開平時開的車!”
“小孟,怎麼了?”
“先彆問,到了再說!”
我報完地址,將廖小琴扛著,快速前往了前麵一家夜間大商場。
商場人挺多的。
我在裡麵快速轉來轉去,胡亂買了兩件外套,口罩和帽子,給自己和廖小琴穿戴上,再從商場後門出去。
等了一會兒,一輛捷達開過來了。
三叔公正在主駕駛位上。
我帶著廖小琴迅速上了車。
三叔公有一些懵,一邊啟動車輛,一邊發問。
“什麼情況?”
我將剛才碰到的事講了一遍。
三叔公聽完之後,瞠目結舌。
“安東,他怎麼能做這種事?不大可能啊......”
我回道:“彆說不可能!今晚我不能回酒店住,不安全,必須住廖小琴家裡,你得馬上做三件事。”
“第一,暗中布置人在小區附近盯著,一定會有人蹲守我的動向,你彆打草驚蛇,這幾天一直派人跟著他們,什麼時候出手,你等我電話。”
“第二,你明天一早帶一堆書過來,對外就說我要臨陣磨槍,順便透露出去我和廖小琴昨晚喝多了酒被流氓找麻煩之事。”
“第三,馬上給董胖子換酒店,這幾天讓他不要亂晃,如果不聽話,可以直接打暈,就說我講的!”
三叔公見我神色鄭重,點了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