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馮龍的馬術相當精湛,而且已經使了最大的勁,可每次總是差最後一點距離。
我帶著他遛達了二十分鐘。
這貨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了,調轉馬頭,朝著乾向奔去。
我衝他大喊。
“喂!老哥,來追我啊,為什麼要跑?!”
“去尼瑪!”
“你怎麼罵人呢?彆走啊,再玩一會兒!”
“傻逼!滾蛋!”
“要不我追你吧?你慢一點騎!”
“......”
馮龍沒理會我,風馳電掣往乾向趕去。
我明白他的心思,這貨見追我換馬無望,想乘馬藥性未發作,還有餘力,儘快到達藏著紫薇花玉雕的山頭,若能跑到半山腰,馬的作用其實不太大了,他隻要下馬提前去取了東西,一樣能贏。
儘管哥們現在手中拿著大小鬼和四個二,但他還準備拚運氣,賭我會不會四個帶大小王丟出去。
我不信他有這種氣運。
調頭、策馬,在他身後一直緊緊跟著。
十幾分鐘之後,報應來了。
馮龍的馬不再動了,站在原地,喘著大粗氣,口吐白沫,前膝還跪了下去。
這貨狠抽了它幾鞭子,但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勒住馬繩,在他身後不遠處,笑了,忍不住唱了一首歌。
“你挑著擔,我牽著馬,迎來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
這貨根本不懂欣賞,直接從馬上躍了下來,拿起了刀,衝我歇斯底裡地衝了過來。
我嚇壞了,趕緊策馬飛奔。
馬蹄飛揚,灰塵四濺,留下馮龍在風中一片淩亂。
他騎的那匹馬當然不會死,但這種比賽之前下藥之事,對方根本不敢暴露,隻會對大家解釋說運氣不好,馬跑到一半累癱了,導致最終失敗。
我們也沒法向祖奶舉報他們搞陰招,因為廖安東沒那麼蠢,他絕不會下那種能檢測出來的藥,大概率就是一種無色無味的疲軟注射劑,過不了半天,馬就能靠身體機能自行代謝掉。
不管怎麼說,讓他們吃了大虧,我心中大爽。
快到九點之時,我來到了那座指定的山頭。
早上九點,萬物初蘇,陽氣蒸騰,我本來可以圍繞山體走上一圈,通過觀山察勢,結合陽光的傾灑角度,凡是陽麵草木最為旺盛,山體形狀外凸呈吞吐之狀的地方,大概率為風雷竅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