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恍惚,獅頭踏獅尾雙肩躍出,獅尾往前狂飆接住獅頭,獅頭又上肩、再躍,獅尾複接.....腦子突然閃過一個畫麵。
“梁師傅,我好像見過飛獅!《黃飛鴻》係列電影裡麵,主角舞獅打鬥之時,就用過這個動作!我本以為是電影橋段,沒想到現實中真有!”
梁師傅笑而不語。
廖小琴在旁邊對我不屑地切了一聲。
“沒見過世麵!劇組參考過當年南粵獅王爭霸賽的老錄像,我記得當時梁伯去武當山修養了,劇組工作人員還專門前來請教過梁伯的弟子山哥......彆糾結這事了,趕緊練起來吧。”
梁師傅的意思是,不需要我們練得多麼精彩絢麗,隻要保證動作持續連貫,能將我單人的速度優勢發揮起來,足夠應付場麵。
時間緊迫。
我和廖小琴趕緊訓練。
整個訓練的關鍵點其實就是廖小琴踏我肩頭那一下,我必須立馬往前衝,再順利接住她,讓她繼續上樁、踏肩、前躍。
太難了!
我們練了一整天,隻完成了一次,這還是在兩人默契程度極高的前提下,我都難以想象,若是一天半之前兩人的狀態,練這玩意兒會是什麼狀況。
儘管武館院子為了練功,鋪的全是軟土,但廖小琴依然摔得全身布滿傷痕,我則累得手腳抽筋。
到了晚上,梁師傅讓我們明天再練,先食點夜粥。
廖小琴根本吃不下,疼得眼眸噙淚,顫著聲音說自己先去裡屋洗澡。
三叔公聞言,趕忙去旁邊的工具房,替廖小琴找跌打止疼的藥膏。
院子裡隻剩下了梁師傅和我兩個人。
我給梁師傅盛了一碗粥。
“老爺子,您費心了,先喝點粥填填肚子。”
梁師傅卻沒吃,反而意味深長地瞅著我。
“小孟,你昨晚和阿琴睡在一起,怎麼樣?”
我滿腦子全是問號。
“老爺子,您指哪兒方麵?”
他沒有正麵回答。
“你身上的玉佩,是阿琴給你的吧?”
我摸了一下玉佩。
這玉佩確實是廖小琴給我的,當時我拜山入門,老太太吩咐她帶我去拿玉佩換衣服,廖小琴將它給了我。
“對,走馬陰陽家族的人都有一塊,我這塊是新發的,老爺子喜歡啊?”
我將玉佩給解了下來,遞給了他。
“您要中意,拿去玩。到時我就說自己不小心掉了,讓她去倉庫再給我領一塊,廖家這東西挺多的,您彆說漏了嘴就行。”
梁師傅滿臉無語。
“這是廖家的信物,你以為中秋節領單位的月餅,可以隨便拿?再說了,我也不喜歡這東西。”
我有些尷尬,將玉佩收起來。
“那您的意思是?”
梁師傅說:“你身上的這一塊,是煥中老弟的遺物。阿琴能將父親的遺物給你,我看她心中對你有情。你當真以為,我讓你們睡在一起,僅僅是為了讓你們舞獅配合默契?”
我嘴裡一口粥差點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