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琴起身,向老太太行了個禮,轉身問大家。
“阿香的信,我剛才認認真真、一字不漏地聽完了,但想問一下,怎麼證明這封信不是有人在栽贓陷害我?”
眾人被這一句話給問愣住了。
祖奶聞言,老眉緊皺,揮了揮手。
旁邊一位下屬,立刻拿了另外一件東西出來。
這是一包藥。
下屬說:“在找出這封信之後,祖奶立即吩咐人暗中對小主家以及車輛進行了突擊搜查,在車後座的腳墊下,找出了這包藥。經驗證,祖奶所中毒素主要成分為天南星,而這包藥的主要成分也未天南星。
“範醫生解釋,這種經過特殊手段研製而成的天南星藥物,無色無味,飲下去能讓人心悸、麻木、暈眩、嘔吐,卻不足以致死。”
我去!
老太太的動作這麼快?
搜查車還好說,我們回去之後,一直沒再用過車,派人來地下車庫能悄悄打開車檢查。
可我們在舞獅結束之後,就直接回了家,再也沒有離開過,老太太怎麼暗中搜查的房子?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宋姨。
宋姨是廖家專門配備給廖小琴的阿姨,負責洗衣做飯收拾屋子。
今天我們在家的時候,她曾來過兩次,一次給我們做晚飯,一次專門收拾家,若說暗中搜查家,隻能是她了。
我身上雞皮疙瘩暴起。
廖家,老太太還是掌控著一切啊!
權叔又問:“阿琴,這又怎麼解釋?!”
廖小琴眸子堅定,不卑不亢。
“祖奶、權叔,各位同門叔伯,阿琴自幼受祖奶撫養和調教,她的命,比我自己的命還珍貴萬分,為爭話事人下藥害祖奶,這事我做不出來。”
“未做過之事,我也絕不會承認。信和藥,都隻是物品而已,但凡物品,就可以挪來挪去,可以指鹿為馬,可以栽贓嫁禍。公門辦案,也要講究人贓俱獲,少了人證,串不起證據鏈條,認定不了是阿琴所為。”
廖安東哈哈大笑。
“妹妹,你不僅生了一張巧舌如簧的嘴,腦子還聰明到了極致!要人證呐?阿香和她弟弟早就跑到了天涯海角,或者說,她們現在是否還活著都是一個未知數,你讓我們怎麼串起證據鏈?”
“祖奶、權叔,阿琴既然說要人證,我覺得也有道理,不然就這樣認定她弑主滅宗,她心中也不服。可暫不能認定,不等於真相永不出現!”
“走馬陰陽有家法的,以目前的證據,足以將她列為唯一嫌疑人,乾脆將她給囚起來好了,等找出人證,真相大白那一天,要麼我們磕頭道歉,要麼家法伺候,絕不姑息!”
這家夥在將軍了!
他講的話,滴水不漏,水平極為高明。
無論從哪兒方麵來說,廖小琴確實擺脫不了嫌疑,將她先關在家裡,慢慢接受調查,乃目前最好,也是必須要執行的處理手段。
可調查多久呢?
十天,幾個月,還是一年?
隻要找不到阿香,日子便遙遙無期。
老太太已經說過要騰出家主之位,話若覆水,斷不可能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