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入大廳以來,廖安東一直像一位掄刀殺豬的屠夫,死死壓著廖小琴打,神態囂烈、誌得意滿。
可當馮龍站出來之後,這貨徹底繃不住了,什麼也不顧,直接衝了過去,抬手就去拽馮龍的衣領子。
我嚇了一大跳,抬腳猛地將馮龍給踹開,一拳朝廖安東的麵門轟去。
“刷!”
廖安東火冒三丈,陡然亮起了匕首,往上猛撩,朝我的腕子割來。
“以下犯上!我讓你濺血!”
我隻得緊急退後了幾步。
“啪!”
老太太狠一拍桌子。
“放肆!”
幾位下屬一擁而上,將廖安東給抱住了。
廖安東一邊奮力掙紮,一邊衝老太太大喊。
“祖奶!廖小琴收買馮龍陷害我!”
老太太冷聲回道:“我眼未瞎、耳不聾!話不講不透,理不辯不明,你讓人先說話,有事可辯解,我自有分寸!”
廖安東聞言,臉色蠟白,雙目噴火,死死地盯著我們,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馮龍踏前了幾步。
“後輩馮龍,入門多年,向來以走馬陰陽厚樸忠信的家訓作為做人做事準則。此次換家主闖三關,師父廖安東,一再逼迫我違背家訓,耍陰招、玩詭計。雖然最終積分與孟尋相同,但馮龍心中,深以作弊為恥,始終內疚而忐忑。”
“惶惶不安多日,今天下定決心,將真相公布,向先祖、祖奶以及各位阿公叔伯請罪!”
廖安東人雖然被摁住,但一聽到這話,簡直快要瘋了,劇烈掙紮,聲音歇斯裡底裡。
“馮龍!你撒謊!你受廖小琴的蠱惑,竟敢欺騙先祖......”
老太太眉頭緊皺,轉頭微微示意。
有下屬快步走過去,將廖安東的嘴巴用布給塞住了。
馮龍朝著先祖神像跪了下來,行三叩九拜大禮。
這家夥剛才一番話講得倒挺好,但所謂違背了他做人做事的準則而主動舉報廖安東之言,我連膀胱都不會信。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必然是廖小琴用了什麼辦法,徹底拿捏住了馮龍,讓他今晚將真相全部揭發出來。
馮龍行完了禮,從身上拿出了幾支藥劑、一疊照片、一卷磁帶、幾份資料,快步上前,遞給了祖奶,躬身退下之後,衝大家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