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如慕梨,竟然看上了祁連山上那位極品仙資的江宏軒,聽聞祁連山的男子隻娶妻,不入贅,沒皮沒臉的連夜偷盜宗門內的鎮山之寶——仙靈劍作為嫁妝,登祁連山求嫁江宏軒。
誰知道門還沒進去,便被天祁宗弟子打了出來,要不是殊師姐阻攔慕梨,慕梨還說自己要殺進天祁宗宗內搶男人。
笑話,清影宗是修仙界第一女子大宗,宗內弟子各個樣貌標致,哪次出門不是眾心捧月的焦點。
謝迎一想到這,狠狠瞪了眼慕梨,小聲嘀咕:“真是不要臉。”
“弟子們複議,將慕梨逐出宗門。”
“逐出宗門”
......
......
一時間,大殿之外,除了慕梨,跪倒一片。
慕梨有些想不通,平日雖說自己貪耍,下山也不過是其他弟子閒聊了幾句,不該如此荒唐,再說了,那個天祁宗的男人,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越是想不通,慕梨心情越是急躁,頓時口乾舌燥,她胸膛中有一團火苗在燃燒,身體也越發無力,膝蓋一軟,撲騰一聲,跪了下來。
一眾師姐妹目瞪口呆,這小師妹性子強勢霸道,今天突然來這一出,不似以往囂張做派,頓時宗門外鴉雀無聲。
“慕梨,你這是.......”桃元師尊心頭一驚,她要做甚?
慕梨摸著發軟的膝蓋,感覺到掌心發緊發燙,低頭一看,驚奇的發現雙掌之中竟有一團火苗在燃燒。
她暗自催動靈力,隨著火苗竄動,慕梨原本還紅潤的唇色漸漸慘白了起來。
這火會燃燒靈力?
慕梨忙伸手捏了水清訣,想將那火焰熄滅,可是那火苗卻紋絲未動。
難道這火與那鳳凰有關!
慕梨想起那日,鳳凰不似平日,一直哼哼唧唧,她這人,天生見不得靈寵小動物們受苦,掌心彙聚靈力,輕輕安撫著鳳凰。
鳳凰那時明明不哼唧了呀?
謝迎瞧著慕梨虛弱的身姿,自以為一眼看穿了慕梨的心思,冷哼一聲。
“休要做出此等做派,平日壯得如牛一般,今日倒是學會柔弱了,我勸你不要在演戲了,要麼主動離去,要麼我便求師傅將你打出宗去,熟輕熟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殊清寧有一雙柳葉細眼,她微微低垂著眼眸,眼神淩波流轉:“謝師妹,我猜想慕梨應是一時想不開,才會如此,不如我們再給她一次機會,日後加以規勸,定能糾正她的。”
“殊師姐就不要再為她說話了,這些年她闖下多少禍事,還不是我們給她擦的屁股。”
眾人紛紛讚同謝迎,一時群情激奮,所有的聲音彙聚在一起。
“殊師姐你太溫柔了太好了,謝師姐說得對,慕梨敗壞我們名聲,就該將她打出去。”
“對,將慕梨打出宗門。”
“打出宗門。”
......
......
桃元師尊眉峰一轉,有些許讚同:“慕梨,你今日之事確實荒唐。”
“今日若將你逐出宗門,恐你日後無法在修仙界立足,不如你主動棄宗,我贈與你些許上階靈石,你自行離開,可好?”
雖說一顆上階靈石就可以盤下一間鋪子,慕梨當然知道這些上階靈石已然是一筆不小的巨款,難道她看起來很傻?
她自從拜師之後,便是早已過上了有人疼愛,吃穿不愁,躺贏的人生。
誰會在乎那點蠅頭小利。
讓她棄宗?簡直笑話。
再說了,此事根本不是她所為,如果讓她知道是何人操縱了她,定要將她打到叫姥姥!
慕梨捂著胸口,慘白的肌膚上一對鴉羽般的睫毛撲閃,她微微顫著嗓子啞聲道:“我、絕不棄宗。”
一聲清脆的嗬斥由遠及近傳來,聲音不大,在場的每個人卻都為之一顫。
“是誰要將我徒兒逐出宗門!”
桃元師尊皺起眉眼,定睛一看,驚呼:“沁禾師妹。”
一位身著淡藍色長裙,腰間彆有一條白色銀絲腰帶,手持一柄月光長劍從遠處禦劍而來,穩穩立足於慕梨身前,周身泛著光,宛若天人。
慕梨心中大喜,師父向來寵愛她,師父來了,萬事大吉。
她將頭埋低了些,然後將所有的傷心的事都想了一遍,再抬頭時,眼角泛起了紅,大顆大顆的眼淚奪目而出。
她十分誇張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沁禾師父一記劍氣,將圍堵在慕梨身前的一眾師姐妹逼退了幾丈遠。
“我若再晚來一刻,我這唯一的徒兒怕是要被你們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