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嗎?!軍規就是軍規,這種情況處刑才是妥當的。”
威爾迪軍士長———是剛編入本小隊的新任上司。
“但根據軍規,對於企圖違反軍規卻未遂的情況,直屬上司有權酌情減刑。”
“憑什麼必須減刑?”
“因為前線士兵數量不足。比起在這裡處決他,加以教育改造對於軍隊更有利。”
“無能的隊友比敵人更惡劣!”
.......雖說是未遂,但恐怕我身上該碰的不該碰的,都被他碰了個遍吧。
從我自己身上那淩亂的著裝就能夠看得出來。
“加爾巴克閣下,您太輕視部下的性命了。既然是初犯,更應該好好指導———”
“我可不想把後背交給會危害同伴的家夥。誰知道他會不會被從背後打黑槍。”
“......就因為男人一時敗給了情欲,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真要砍他的腦袋———”
威爾迪軍士長語氣激烈地逼近加爾巴克。
說實話,我真不明白他哪來的這份膽量。
現在的加爾巴克排長光是瞪一眼就讓人脊背發涼,我光是和他對視就覺得渾身僵硬。
“我會向叔父大人詳細彙報事情的原委。”
“.......”
聽到威爾迪軍士長這句話,加爾巴克排長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要向叔父彙報?
“倫威爾少校閣下對於目前戰力不足的狀況深感憂慮。”
“所以?”
“關於加爾巴克排長的傳聞,少校早有耳聞。無論是好是壞。”
這句話似乎對加爾巴克造成了極大衝擊,他的動作瞬間凝固。
隨後他鬆開掐著羅德裡臉頰的手,麵無表情地轉向威爾迪軍士長。
“若是那些負麵傳聞屬實......倘若您確實屢次做出輕視部下生命的舉動,就必須重新評估作為排長的資格。“
“哼,搞半天原來你是來當監軍的?真是無聊透頂!”
“明明可以根據軍規本應予以減刑的部下,你卻故意處以極刑,刻意處決———這不得不說是你對生命的漠視。請立即修正裁定!”
威爾迪軍士長這番話,顯然已明顯逾越了作為下屬的本分。
他正用近乎命令式的強硬語氣對加爾巴克說話。
“.......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你就得負起責任,好好指導那家夥。”
“當然。”
“下次那家夥如果再惹事,到了那時候。作為指導責任者,你也會受到同樣的處罰———明白了嗎,威爾迪?”
“.......好的。”
當時加爾巴克排長的聲音冰冷得讓人脊背發寒。
但加爾巴克排長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呼———那麼就開始說教吧,羅德裡。”
也就是說———他成功攔住了那位加爾巴克排長。
他親手將那本該被處以極刑的羅德裡,從死神的手中搶了過來,從鬼門關裡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