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圖裡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哦。”
“好的,謝謝您。”
在彙報完應急診療所的工作後,我獲得了一小時左右的休息時間。
利用這段時間享用了美味的餐點,還小憩了片刻。
........
“圖裡,13號床交給你處理了!”
“明白!”
然而能休息的時間僅此而已。
從夜晚開始,我就忙於應對病情急劇惡化的住院患者。
與應急診療所的患者不同,病房患者若處置不當就會喪命。
此起彼伏的病床警報聲在各處響起,在主任的指揮下,我不斷在各個病床間奔走。
“18號已經沒救了,放棄治療準備臨終關懷!把資源集中到還能救活的病人身上!”
“主任,15號也病危了!”
“那個還有希望,增加輸液量!注意監測心衰征兆!”
————
令人震驚的是,後來我才知道自己其實受到了相當優厚的待遇。
聽說病房主任和前輩們已經整整一周沒合過眼了。
“主、主任!4號床患者的血壓開始下降了!”
“是敗血症吧!抗生素呢?”
“隻有給其他患者預留的庫存了......”
“......那就放棄吧。”
夜晚的病房,儼然一片修羅場。
患者數量遠超負荷,醫療資源根本供不應求。
當所有治療手段都用儘時,我們不得不對昏迷中的患者進行生死抉擇。
“18號床臨終。”
“抬出去。把外麵待診區裡分診級彆高的重傷患推進來。”
“明白。”
若運氣稍差,此刻躺在這張病床上的或許就是自己。
而若在此咽氣,就會像主任指令的那樣被機械地抬出病房,最終拋進亂葬坑吧。
無論前線還是野戰醫院,都是人間地獄。
—————
“喂,你們這幫家夥。期待已久的進攻日到了。”
翌日,清早五時。
在徹夜忙碌後的清晨,我被小隊長叫去,聽到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以現在的戰力,再次發動進攻嗎?”
“據估計,敵軍的傷亡人數要多得多。現在進攻的話,應該能一口氣扳回局麵。”
“......明白。”
基本上,在戰壕戰中,發動進攻的一方傷亡會更大。
雖然敵軍連續進攻也給我們造成了重大損失,但敵軍的死傷人數想必更多吧。
“窮途末路之時,方顯良機。友軍魔法師即將開始炮擊,全員做好突擊準備!”
“是,小隊長!”
這場戰爭,不過是同樣事情的不斷重複罷了。
每當敵軍勉強發起攻勢,我們就會趁其消耗之際反攻。
於是我國奧斯丁與敵國薩巴特聯邦的邊境線,便以幾十米為單位來回推移。
僅僅為了邊境線這微不足道的進退,我們士兵的生命就被大量消耗。
“要給那些得意忘形,進攻過頭的蠢貨們一點天罰嘗嘗。”
“哦哦哦哦!”
聽到加爾巴克小隊長的喊話,羅德裡顯得異常興奮。
說起來,這還是羅德裡加入本小隊後第一次參與進攻作戰。
“艾倫隊打頭陣,威爾迪隊不用多想跟著我行動就行。圖裡還是老樣子跟在我正後方。威爾迪隊要守住我和圖裡的兩翼形成防禦陣型。”
“明白了!”
加爾巴克小隊的陣型,還是和往常一樣。
讓訓練度高的分隊先行,為加爾巴克小隊長的衝鋒掃清障礙。
用另一支分隊鞏固加爾巴克的左右兩翼,增強正麵的壓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