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怎麼努力,也隻能做到這個年齡讀書人的極限,考上舉人或者考上進士。
可洛兄做的事情,完全不是他們這個年齡段應該乾的!
再過幾天,恐怕整個潯州城都會知道洛霄這個名字!
不知道多少學子的父母都會將“洛霄”二字掛在嘴邊用來作為激勵後輩的正麵教材。
一想到好友過得苦,被高官子弟欺負,年澤就同情的半個晚上都睡不好覺。
可一想到好友混的比自己好就算了,還能壓著那些個高官子弟欺負,年澤這下羨慕嫉妒的徹底睡不著了。
……
豔陽天,風光好。
整整兩天過去了,高齊遠終於打開臥房的門,從裡麵走了出來。
自從上次算計洛霄失敗之後,高齊遠先是把自己關在書房中呆了一天,而後又把自己關在臥房之中呆了兩天。
從三天前被洛霄扭轉了局麵,還誘導倚紅樓的王媽媽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的那一刻,幕後主使是誰,在場圍觀的那麼多讀書人自然是心知肚明。
而倚紅樓這幾日的風評也是大幅度下跌,彩雲姑娘的口碑更是急轉直下,其他青樓更是趁你病,要你命,將倚紅樓構陷洛霄的事跡反複宣傳,不但幫著洛霄揚了名,更是讓倚紅樓的生意幾乎跌落到了冰點。
王媽媽和倚紅樓背後的東家想了許多的補救措施,才算是勉強穩住了局麵。
也是因為這件事,高齊遠還被父親嚴令三日之內不準踏出高家半步,老老實實的在家裡避避風頭。
如今三日之期已到,高齊遠總算是能出門轉一轉了。
隻是高齊遠不明白,為什麼今天自己從臥房出來之後,家中下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不太對勁?
高齊遠甚至都感覺,背後灑掃的兩個家丁在悄咪咪的對他指指點點,並且還小聲的在說他壞話。
結果他一扭頭,發現兩個家丁依舊是在低頭灑掃,看不到半點交集。
自己感覺錯了?
出了門之後,高齊遠還遇到了幾個州學同窗,正想打個招呼,結果這幾個同窗都對他敬而遠之。
高齊遠就隻能去找昔日的好友何鬆尋了一家酒樓喝酒。
就連何鬆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高齊遠再也忍不住了,詢問道:“何兄,為何我感覺整個潯州城都怪怪的。”
莫說是那些同窗和認識他的富家子弟了,就連眼前的何鬆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何鬆小聲道:“高兄啊,你做了那樣的事情,現在傳的滿城風雨,大家夥兒看你的眼神能不怪嗎?那可不是一般的姑娘……那是在整個潯州城都赫赫有名的清倌人啊!你想想看,你老兄的名聲還能有個好嗎?”
高齊遠吃驚道:“什麼?我以彩雲姑娘構陷洛霄的事情,竟然影響如此深遠?!”
他爹潯州司馬不是已經派人去把這個消息給壓下去了嗎?
何鬆愣了一下:“什麼彩雲姑娘?那事情都過去了,現在潯州城內說的是你強納青璃姑娘為妾的事情。”
高齊遠都傻眼了:“青璃姑娘是誰啊?!”
何鬆一臉“你還裝上了”的表情:“青璃姑娘是誰你不知道?”
這兩天你強納青璃姑娘為妾的事情,都傳的滿城風雨了,現在你告訴我你不認識青璃姑娘?
玩兒呢?!
在我麵前你還演戲嗎?
高齊遠咬牙切齒:“這兩天我連門都沒出,我怎麼知道青璃姑娘是誰啊!”
……
半日之後
一則消息傳遍了街頭巷尾,引得不少人都是圍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高齊遠強納青璃姑娘為妾失敗以後,他在家裡躲了兩天都沒敢出門!”
“何止啊!躲了兩天沒出門就算了,事後他竟然還揚言壓根不認識青璃姑娘!”
“敢做不敢當,枉為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