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你最後無罪釋放,你也錯過了很多不是麼?
因為你的一時衝動,你們全家都在為你一個人的事來回跑,你在先動手前怎麼就不好好想想這些?”
“那我能怎麼辦?”
劉曉輝聞言情緒更加了激動起來:“這件事要是發生在李律師您的身上,您又該怎麼做?站著不動讓他打麼?”
“如果是我,我會在法律的範圍弄死他且不負有任何法律責任,也根本就不可能會被交到地檢署。”
李晨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看來你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依然覺得你還有道理是麼?”
“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錯,因為我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弄死他。”
劉曉輝聞言搖了搖頭說道。
“真是這樣麼?”
李晨聞言後露出一抹微笑:“我剛才說過,你對我要說實話,隻有我知根知底了才能更好的為你進行無罪辯護。”
“如果你不說實話,你最後的行為也是防衛過當,依然還要坐牢。”
“我說的都是實話。”
李晨聞言搖了搖頭:“你沒有。
倘若你不是想要弄死他,那就沒必要用碎酒瓶去捅他。
而且從視頻當中,你先動手砸了他四下,完全沒有必要把他放倒後還要再拿酒瓶捅他吧?
從一開始你壓著他打,是絕對的優勢方,為什麼非要下死手?”
劉曉輝聞言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當時的他就處於一種絕對恐慌的狀態…
“人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這件事最大的錯誤就是你做了多餘的動作,而又回答不上來自己當時為什麼要這麼說是麼?
因為從你的內心深處認為,你的行為就是在正當防衛,那麼按照正當防衛的定義來看,隻有正當防衛和無限防衛,因為前幾年就取消了防衛過當的詞彙。
包括你的家裡人也是在認為你沒有錯,你就是正當防衛。
原本正當防衛隻是一種防護的措施,可你的防護措施明顯超過了應有的度,為什麼你還會那麼堅定的認為自己就是正當防衛呢?
又或者是,你認為楊昊他就該死?”
劉曉輝聞言再次陷入了沉默,心亂如麻。
好像…
自己確實沒有必要再去用酒瓶捅他。
我真該死…
為什麼非要捅他幾下呢?
李晨看到他這幅模樣繼續施壓:“如果你不用酒瓶繼續捅他,他也不會死,到最後他也能是尋釁滋事,你就是正當防衛,就是因為你的那幾下,他死了,你也成了防衛過當。”
劉曉輝聞言內心再次痛苦了起來,心裡有兩種聲音來回交錯:
他說的沒錯,要不是你那幾下對方也不會死,你就是有罪的!
有什麼罪,他這麼欺負你你把他弄死了又怎麼了,你就是正當防衛!
心亂如麻…
“你要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嚴格意義上來講,你就是有罪的。
你說你是被逼無奈,那就應該有被逼無奈的樣子,而不是在那裡想方設法的來告訴彆人你就是無罪的,你就是正當防衛。”
李晨見他這幅痛苦的模樣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還有你那句該怎麼辦,不應該去問我,應該去問問審判你的法官,到底應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在自己先動手的情況下,還要拿出我沒錯就是正當防衛的麵孔來麵對彆人,你這不是擺明了跟彆人上眼藥麼?
弱者…
就應該有弱者該有的樣子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