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平靜如同暴風雨前的死寂。
餘清歌與季宴修達成合作共識後,節目組的錄製也暫時告一段落,等待後續安排。
白薇卻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未露麵。
餘清歌並未放鬆警惕,反而有種山雨欲來的預感。
這天傍晚,她獨自回酒店,剛踏入房間,一股濃鬱的甜香撲鼻而來。
不同於尋常花香,這味道帶著一絲詭異的蠱惑。
她心生警覺,屏住呼吸,但為時已晚。
四肢百骸傳來一陣酥麻無力,眼前景物開始旋轉。
“天煞孤星的命格……真是讓人期待啊……”
黑暗吞噬意識前,她聽到白薇陰冷得意的笑聲。
白薇竟用了罕見的“鎖魂香”,配合特製的陣法,專門克製修行之人的靈力,尤其對她這種與命格牽扯甚深的人,效果更為霸道。
季宴修在自己的房間輾轉反側,總覺得心緒不寧。
他給餘清歌發了幾條消息,都石沉大海。
一種強烈的不安攫住了他。
他猛地起身,衝到餘清歌房間門口,敲門無人應答。
“餘清歌!”
他喊了幾聲,裡麵依舊死寂。
季宴修一腳踹開房門,屋內空無一人,隻有那股未散儘的甜香,以及地板上一枚掉落的,屬於餘清歌的平安符。
符紙邊緣,染上了一絲不祥的暗紅色。
他瞳孔緊縮,胸口像是被巨石壓住,幾乎喘不過氣。
白薇!
這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腦海。
他立刻動用季家在本地的關係網,很快查到了白薇的蹤跡,在城郊一座荒廢多年的白家老宅。
夜色如墨,白家老宅隱在黑暗中,像一頭擇人而噬的巨獸。
季宴修獨自驅車趕到,周遭陰風陣陣,枯葉打著旋。
他喉嚨發緊,手心冒汗,那種熟悉的,對未知鬼物的恐懼再次湧上。
可一想到餘清歌可能身陷險境,一股焦灼與憤怒便壓過了恐懼。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吱呀作響的沉重木門,走了進去。
宅院深處,燈火通明,與外圍的陰森形成詭異對比。
幾個黑衣保鏢守在通往內堂的入口。
“什麼人!”保鏢厲聲喝道。
季宴修麵沉如水,一言不發,徑直往前衝。“找死!”
保鏢們見他單槍匹馬,麵露不屑,揮舞著手裡的棍棒撲了上來。
季宴修雖然怕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但對付活人,他可不含糊。
早年被家族逼著學過些防身術,加上天生體質特殊,力量遠超常人。
他側身躲過一棍,反手抓住對方手腕一擰,奪過棍子,動作利落。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彆過來……”他一邊小聲念叨著各種聽來的驅邪咒語,一邊手下不停。
拳風淩厲,棍影翻飛。
一個保鏢被他一腳踹飛,撞在柱子上,口吐白沫。
另一個被他用剛搶來的棍子敲暈在地。
他雙眼緊閉,嘴裡念叨得更快:“無量天尊……急急如律令……哈!”
最後一個“哈”字出口,他一棍將最後一個保鏢掃倒。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與他嘴裡碎碎念的經文形成了強烈反差。
幾個平日裡凶神惡煞的保鏢,竟被這個閉著眼睛念經的怪人三下五除二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