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落下,稍作停頓,他忽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接著說道:
“軍法威嚴,如同山嶽不可撼動。不過,倘若你能在一月之內,訓練出一群歌女,且這群歌女的武藝能夠勝過許褚將軍,孤便答應許你一個人情。”
來鶯兒麵露難色,忍不住說道:
“一群柔弱女子,又怎麼可能在武藝上勝過許褚將軍呢?這實在太難了。”
曹操神色從容,目光堅定地說道:
“孤給你三十名歌女,隻要一個月之後,她們的武藝能讓許褚將軍吃上些虧,就算你贏。”
這時,東方勇向前一步,恭敬問道:
“主公,不知我是否可以一同參與訓練?”
曹操微微點頭,說道:
“可以。隻要大都督立下軍令狀,此事若成,我便幫大都督還了這個人情。”
一旁的許褚豪爽地大笑一聲,說道:
“某也不苛求這些弱女子,隻要她們合力能將某摔倒在地,就算她們一起上,也無妨。”
為了助來鶯兒達成打敗許褚的艱難任務,東方勇暗中修書一封,悄悄請來了鄴城的龍傲天。
龍傲天聽聞此事,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
“哦?要讓三十個歌女打敗許褚?這可真是有趣至極。
這樣吧,給我一萬金,我傳授她們後世的全真劍法。”
東方勇麵露疑慮,追問道:
“錢不是問題。但這全真劍法,真能確保取勝嗎?”
龍傲天自信滿滿地一笑:
“你可彆把當下這個時代的武藝想得太過高強,在我看來,許褚那功夫,放到後世,全是破綻。”
時光匆匆,一個月轉瞬即逝。此時,三十名歌女佩劍於許昌太守府中,身姿婀娜卻又透著一股英氣,亭亭玉立。
東方勇走上前,抱拳行禮,朗聲道:
“主公,約定的時日已然來到。”
曹操微微點頭,目光掃過眾人,開口說道:
“東方都督,你也一同參與吧。免得日後傳揚出去,說我曹操隻會為難這些弱女子。”
許褚聽聞曹操所言,頓時精神一振,眼中燃起興奮的光芒,大聲說道:
“好啊!我早就盼著能領教領教東方都督的武藝,今日正好!”
東方勇神色沉穩,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自信,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留手了!”
許褚大喝一聲,猛地揮舞起手中長槍,槍尖舞動,風聲獵獵。
然而,令他驚愕萬分的是,隻見一名歌女身姿輕盈,竟如飛燕般輕輕站立在那急速舞動的槍刃之上,仿佛沒有絲毫重量。
許褚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脫口而出:
“什麼?這絕無可能!”
曹操在一旁目睹此景,亦是大為驚歎,不禁讚道:
“當真是神乎其技!”
緊接著,許褚如同一隻陷入慌亂的笨熊,在場內橫衝直撞地奔走起來,而那些歌女則身姿靈動,巧妙地躲避著,還時不時做出一些戲耍的動作,把許褚完全給“玩弄”於股掌之間。
眼見許褚被那群歌女戲弄得手忙腳亂,累得汗流浹背,東方勇瞅準時機,腳步輕點,身形如鬼魅般,偷偷繞到了許褚身旁。就在許褚全神貫注應對歌女之時,東方勇猛地伸出一腳,恰到好處地將許褚絆倒。
“哎呦!”
許褚猝不及防,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發出一聲悶哼。
曹操見狀,嘴角微微抽搐,好不容易才忍住即將溢出的笑聲,無奈地說道:
“好吧,這場賭局,便算是東方都督和來鶯兒贏了。”
隨後,曹操示意東方勇和來鶯兒躲到了大殿的屏風之後。
曹操神色一凜,高聲喝道:
“來人,帶罪人王圖上殿!”
不多時,王圖便被幾個侍衛押解至殿中。他一臉驚恐,“撲通”一聲跪地,連連磕頭哀求:
“主公饒命,主公饒命啊!罪臣再也不敢貽誤軍機了!”
曹操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王圖,冷冷問道:
“王圖,你與來鶯兒究竟是何關係?”
王圖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連忙說道:
“來鶯兒?她不過是罪臣閒暇時玩樂結識的一個歌女罷了,就是個賤女人,罪臣不過是與她逢場作戲玩玩而已。”
曹操心中暗自罵道:
“這個狼心狗肺之徒!”
躲在屏風後的來鶯兒,聽聞此言,猶如遭受晴天霹靂,內心瞬間崩塌。
她滿心悲戚,心中呐喊:
“王圖,平日裡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看待我……”
曹操麵色一沉,怒喝道:
“王圖,孤暫且寬恕你的死罪,但要將你貶為庶民,永不錄用!來人,將他帶下去,給孤亂棍打出許昌!”
王圖被侍衛強行拖出大殿,在他回望的眼神裡,竟無半分對來鶯兒的留戀。來鶯兒癡癡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思緒瞬間飄回到初見時的那個雪夜,淚水不由自主地模糊了視線。
這時,曹操看向東方勇,開口說道:
“東方都督,來鶯兒便賞給你為妾了。”
東方勇麵露難色,說道:
“這……孟德,如此一來,讓文姬該如何看待我呀。”
曹操微微一笑,勸道:
“你為了她不辭辛勞,就收下她吧,願你們百年好合。切莫學王圖那般貽誤軍機,你還是早些回營主持大局為好。”
來鶯兒滿含期待地看向東方勇,輕聲問道:
“都督,難道您也不要妾身嗎?”
東方勇無奈之下,隻得向曹操行禮:
“謝主公美意。”
曹操見狀,不禁笑道:
“好,當真是一對佳人。”
待東方勇攜著來鶯兒步出太守府後,曹洪湊到曹操身旁,臉上帶著幾分狡黠,低聲說道:
“堂兄,如此這般,那小子每日的一舉一動,甚至吃什麼飯,您都能知曉啦。”
曹操嘴角微微上揚,憋著壞笑回應道:“到底是英雄難敵美人魅力,還是美人有意垂釣英雄,這還真得走著瞧。
倘若東方勇能始終忠心於我,待天下平定、大業告成之後,封他個侯爵又算得上什麼?更何況隻是區區一個美人罷了。”